“姜姒,你还在怪我用了你的芙蓉膏吗?可是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的!”
白冉冉一脸委屈,声音满是控诉。
姜姒这死丫头不过是乡下来的,她都这般低声下气了,她居然还在摆谱。
若不是她有用到姜姒的地方,她早就撂担子不干了!
她白冉冉好歹也是大臣之女,何曾在一个乡下丫头面前如此委屈过?!何曾需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想到自己内心所图的,白冉冉压抑住自己心里头的怒火,又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满脸无辜,满脸无助。
杜香雪吐了吐口中的瓜子皮,呸了一声,满脸不屑:“白冉冉,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在姜姒这乡巴佬面前如此软骨头,真是丢人!”
姜姒微微挑眉,淡淡地看了杜香雪一眼。
杜香雪触及到姜姒的视线后,恍若一只炸毛的猫,“你,你干嘛,难不成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江宁府和她们京城相比,本就是乡下一般的存在,何况,姜姒口口声声说自己从江宁府来的,可是江宁府那么大,谁知道她是从江宁府的哪个犄角旮旯开的?
她杜香雪不认识的地方一律称为乡下!
这般想着,杜香雪的腰杆又挺直了起来,一脸的理直气壮!
“杜姑娘,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可别忘了,我可是皇上御赐的县主,且不说我是不是从乡下来的,就算是,那我的身份也比你这个只会依靠父亲权势,一无是处的深闺小姐高贵!”
杜香雪蹭地从自己的床沿站了起来,声音尖锐:“你放屁,就算你是皇上亲封的县主,那我姑姑还是皇上亲封的淑妃呢,难不成你比淑妃娘娘还要高贵?!”
“哦,即使淑妃娘娘身份高贵,那又关你屁事?是淑妃身份高贵,又不是你,你神气什么?”
杜香雪瞪圆双眼,指着姜姒嚷嚷道:“那你又神气什么!”
姜姒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我是县主,自然要比你神气咯,毕竟,你见了我还要行礼,我平日里不需要你们向我行礼,那是我大气,不愿计较这些小事,但并不代表着我不计较,你便可以跳到我头上撒尿!”
话落,姜姒冷冷地看了杜香雪一眼,气势全开。
杜香雪被姜姒这冷漠的眼神吓得手中的瓜子都掉了。
这姜姒的嘴皮子咋就这么厉害呢?!
“牙尖嘴利的丫头,我才不与你这个乡巴佬争论高低,我要午休了,你们俩吵架小点声,不然我要去告诉夫子,告诉院长!”
话落,杜香雪动作敏捷地爬上了床,帷帐一拉,彻底遮挡住姜姒与白冉冉的视线。
姜姒嘴角浮现冷笑,她也懒得再和这两人瞎扯了。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拿来睡觉!
不过,姜姒想要走,却是有人不让她如意。
白冉冉揪住她的衣摆,声音含怯:“姜姒,你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话落,白冉冉从怀中掏出了一盒全新的芙蓉膏。
“这是我与旁人买的,还是全新的,完全没用过,送给你,这下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姜姒垂下眼眸,视线落在白冉冉的手上,声音清淡:“我记得我今日告诉过你,我的芙蓉膏是在颜如玉定制的,和普通的芙蓉膏不一样!”
“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啊,我瞧着分明是一模一样的,你就是看不惯我,故意耍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