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只应见画,定非尘土间人”
院子里一树玉兰花开得正茂,微风吹过,一树繁花微动,芳香四溢。
姜姒看着站在树下的裴冕,脑海里莫名想到了这一诗句。
表哥,真真俊俏得如同画中仙,天上人。
裴冕转过身,刚好对上姜姒的双眸,勾了勾唇,慵懒地道:“你还要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
姜姒脸上冒起一丝羞涩,轻轻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软声说道:“表哥,安!”
裴冕眼中漫起笑意,既然来了,那便“新账旧账”一起算。
“多谢表哥救了姜姒!”
裴冕听了姜姒的话,眉头轻挑,一双眸子弥漫着醉人的笑意:“就只有这些?”
不止昨夜的缠绵,连同上次他喝醉之后吻她那一次,她就没有什么想要和他说的?
嗯,他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许她世子妃之位,缔结两姓姻缘。
姜姒灵动的眼中眨了眨,连忙掏出袖中的香囊,一脸认真地说道:“这是姜姒自己绣的香囊,里面塞了些香草药材,能够驱蚊驱虫,山中蚊虫众多,昨夜姜姒便被许多蚊子咬了,表哥可要注意些!”
裴冕怔怔地站着,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昨夜,蚊子咬了你哪里?”
姜姒瓷白的小脸泛起薄红,讷讷地说道:“脖子后面,我的脖子后面被咬了好多红点点!”
裴冕的脸色有些奇怪,姜姒犹豫了好一会儿,试探性地出声问道:“表哥,你没事吧?”
裴冕咬牙切齿,冷声道:“我,没,事!”
敢情他昨晚那么卖力地为这小东西驱除药性,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却是把他当成蚊子了?
好,好得很!
“那这香囊?”
姜姒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等待裴冕接下。
莫不是表哥觉得她这香囊过于寒酸了些,不愿意要?抑或是她香囊缝得太丑了?
“我知道这香囊过于丑了些,用来当谢礼也过于寒酸,表哥放心,等回了镇国公府,我一定好好地给表哥准备一份谢礼,感谢表哥救命之恩!”
裴冕深深地看了姜姒一眼,忍不住嗤笑出声。
他昨夜被这烦人的小家伙弄得睡不着,浑身的火气压都压不下,她倒好,什么都忘了!
见裴冕迟迟没有接过香囊,姜姒有些失落地收回手,小脑袋垂了下来,整个人身上弥漫着低落感。
“不是要给我吗?”
姜姒一脸惊喜地抬起脑袋,连忙将香囊递给裴冕。
裴冕接过之后,手摩挲了一下香囊上的针脚,低头看了看,嘴唇扬起。
这香囊不是当初他醉酒那夜,姜姒大晚上还在缝制的那一个吗?
怪不得大晚上还不睡觉,原来是专门为他缝制的!
裴冕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即使姜姒不记得昨夜的那些旖旎情事,他也无所谓了。
左右,昨夜她受到了惊吓,总归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忘了便忘了吧,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