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之后,我跟唐果就分开了。
我打了辆车赶去跟陈勉汇合,可在路上,我突然感觉身体很不舒服,手腕的位置一阵一阵的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
仔细一看,皮肤上没有伤痕,只是蛇母蛊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陈勉说过,蛇母蛊在我体内平时是不会对我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的,除非我自己动情,会催动蛇母蛊的发作。
可是刚才,我什么都没做,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怎么蛇母蛊会有反应?
司机看到我不太对劲,关切的问:“小姐,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送
你去医院?”
我本来是要去找陈勉的,可是从这赶到警局还有一段距离,我怕我撑不住蛇母蛊会在路上发作。
于是只能改变行程,让司机先把我送回住的地方。
到了店铺,我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呼吸粗重缓慢,体内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灼烧我的每一寸神经。
我疯一样冲进浴室,用冷水浇洒全身,用降温的方式来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
我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面冲了多久,等体内的那股燥热终于平缓下去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我挣扎着起身去换衣服,突然听到楼上的地板传来“笃笃笃”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敲击着地面。
我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屏住呼吸仔细听,确定那声音确实我从我楼上的房间传来的。
可许洋不是说楼上房间没住人吗?
那这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难道那个房间真的不干净?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脖子后面又痒痒了。
我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我脖子后面没来由的瘙痒会不会跟楼上有关系?
我忍不住想上去看一看究竟。
反正现在还是白天,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带着陈勉的镇邪符,进去看一眼应该不会有事。
挣扎许久,我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换好衣服从楼梯口慢慢走了上去。
这栋楼上的住户大多是上班族,今天是星期二,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楼梯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走到304的房间门口,把耳朵贴上去听了一下,发现刚才那个“笃笃笃”的声音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呜咽声。
这个房间里面果然有东西!
我本想去找房东拿钥匙,可正要转身,却发现门是虚掩
着的,并没有上锁。
我犹豫了一下,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伸手轻轻推开房门摸了进去。
里面堆放着各种老旧的木板家具,好像很久没住过人的样子,咋一看像是一个废弃的杂物间。
可我一进去就敏锐的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好像是从最里面的房间传出来的。
我不敢贸然上前,警觉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房间天花板有个吊扇正在微微晃动。
吊扇上贴着一张黄符,上面用朱砂写了一个镇字,和陈勉用的那种镇邪符很像,不过上面这个边缘已经发白,看着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