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依从最开始的吼声到后来的威胁又到最后的哀求,她的手敲累了,身体发软了,整个人无力的依靠着门瘫痪的坐在了地上。
然而,门还是没有打开。
房间里面,弛子墨朝着床边走去,看着床上被某些居心不良的男人故意弄成的激烈战况后暧昧的残局,冷若冰霜的脸又带着一股怒气冲天,转脸凶残的盯住白蓝天,声音比阎王爷还有冷森:“白蓝天,你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赤壁杀个人就如同普通人杀一只鸡容易,如果,弛子墨现在要白蓝天死,他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可是,白蓝天相信一点,这一刻,他不是赤壁,而是弛子墨,白若依的丈夫,所以,自己绝不会死。
有若依这个保护伞在,白蓝天根本不害怕,他抬头朝着弛子墨笑了笑,那笑容一如从前,优雅而淡然,随后不屑的说道:“不信!尽管你很想毙了我,但是你不会真的这么做,你不会让我受伤的。”
白蓝天很有把握的捏住了弛子墨的软肋,那就是白若依。所以才发起了知己知彼的挑衅,他就是要将弛子墨的忍耐全部的激发出来。同时他也了解若依,她是一个善良和懂得报恩的好孩子,有她在门卫守着,弛子墨绝对不敢对自己狠手,如果自己出去的时候全身都是伤痕,那么若依一定会痛恨弛子墨的。
当然白蓝天还有另一个想法,也是他内心最想得到的答案,他在赌博,赌注就是若依的心,他要赌自己对若依十几年的呵护和疼爱,是不是真的抵不过她和弛子墨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如果结果是自己胜利了,若依爱的是他白蓝天,那么,即便是被弛子墨痛打一顿,他也认了,在苦也值得。如果赢的那个人是弛子墨,如果若依真的爱上了别人,那么,被打与否都无所谓了,心都碎了,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一个月前,白蓝天为了利益将若依当成筹码输给了弛子墨。那么,一个月后,他又把若依当成了赌博的筹码,结果又会怎样了?
弛子墨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蓝天那张淡然到欠揍的脸,没错,自己没有他那么混蛋,做不到不顾若依的感受,但是,这不代表就任由着白蓝天*裸的挑衅。
白蓝天,你以为有若依在,就能明目张胆的敢挑衅我吗?你错了,我让你见识一下挑衅我的后果。
白蓝天会攻心,可是弛子墨会谋略,又怎会轻易的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呢?他对着白蓝天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微顿,稍微弯腰从床上提起被子朝着白蓝天扔了过去,将他整个人都盖在被子下面,随后动作快如猎豹,抡起大拳头对着被子狠狠的揍下去,还是觉得不够,双手迅速的捏住白蓝天的肩膀,抬起膝盖朝着他的肚子猛踹。
白蓝天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被猛然击打了,浑身都疼得无法形容,尤其是腹部就像是被人活活的抽空了内脏一样,疼得不能呼吸,只能双手拼命的捂住腹部来减轻一点的疼痛。
弛子墨用手掀起被子的一个角露出白蓝天肩膀以上的位置,如同钢筋一般的膝盖又在他的腹部踹上两脚,实在承受不了的白蓝天发出了疼痛的呻吟。
“白蓝天,你的保护神白若依就在门外,你应该再叫大声一点,再叫得惨烈一点,最好像一个弱女子一样发出痛苦的呻吟,以此来博得你保护神的同情…。”弛子墨邪恶的对着他的耳边讽刺的说:“白蓝天,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隔着柔软的被子无论用多大的力气去击打,也不会有一点点的外伤!如果你不想像个娘们一样来博得若依的同情,那么就像个男子汉一样忍着……。”
“弛子墨,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算你狠!”白蓝天再混蛋也不会在情敌面前像个娘们一样求情,他强忍着疼痛,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卑鄙,白蓝天,请问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卑鄙更道貌岸然的小人吗?”显然白蓝天的这句话又激怒了弛子墨,他抬起脚又猛踹了几下。
疼痛窜入了白蓝天的每一个神经,他咬紧牙关隐忍着疼痛,实在受不了,就死劲的咬着被子,就是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声音。十几年来白蓝天在白若依的面前一直是保持着光芒万丈的光辉形象,今天,这个哑巴亏他算是吃定了。
“白蓝天,如果你真的爱白若依,当初就不应该为了金钱,为了名利而亲自送走了她。”
“白蓝天,如果我是你,不管发生事情,就算没有了全世界,只要拥有她我依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白蓝天,如果我是你,拥有了她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至宝,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白蓝天,既然在你的心中名利权势都比重要,又何必在得到名利后又回头想要得到她,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所有,白蓝天,如果你真的爱若依,真的希望她幸福,你就应该把你对她的非分之想的念头掐死在细胞里。若依个纯洁善良的女人,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根本不配得到她。”
“白蓝天,我告诉你,白若依现在是我的女人,有人敢对她有非分之想,有人敢去伤害她,不管他是谁,我一定弄死他,绝不会手软。”
弛子墨以一个绝对强者的姿态告诫白蓝天,他的语气是果断的,是犀利的,他的表情是冰寒的,是阴霾的。
弛子墨这一席话落在白蓝天的耳朵里就是一针见血,强迫着他恼羞成怒,他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抬起苍白的脸。
“谁道貌岸然了,谁是伪君子,若依是我的养女,我对她好是天经地义的。反而是你,弛子墨,我看你和那个丝丝公主就很有问题,既然你已经有了丝丝又娶若依,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你自己吧?”
“养女,你真的将若依当成养女了吗?”弛子墨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冷哼着说:“白蓝天,我没有在若依面前说出你和那个郑小佩的勾当,是因为念在你对若依有养育之恩,是因为她自始至终都那么的敬重你。所以,白蓝天,你最好就是识相一点,好自为之,好好地跟那个郑小佩过日子,我看那个女人对你真的是痴情一片。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对若依还有非分之想,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白蓝天,你不是一直在调查我吗?应该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弄死你就比比杀一只鸡容易多了。”
弛子墨这段话真的是吓着白蓝天了,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如果真的把杀人如麻的赤壁惹毛了,那后果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小不忍则乱大谋!离胜利越来越近了,白蓝天绝不会让自己全盘皆输,他强忍着喉咙处翻涌的血腥,咽下一口口水,将那些差点喷出来的鲜血咽下了肚子里,看向弛子墨,露出一个淡然而儒雅的笑容:“弛二少,你真的多虑了,就算我对若依有想法,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若依已经是你的老婆了,我怎么敢对她…。”
“白蓝天,你DMT就别在装了,看着你这张虚伪的脸,我就想吐,特别的想揍你。”弛子墨打断了白蓝天,话说得也够狠的,一点情面都不给。
白蓝天脸上依旧保持着儒雅清高的笑容,可藏在被子底下的大手则是紧握成拳,眸子里闪过一丝的阴暗,内心在说:弛子墨,别太狂了,游戏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我就先让你和神秘死亡部队和尚帝拼一个你死我活,等你的实力耗尽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是我出手之时。今天的这笔账我会牢牢地记住,到时候我会陪你好好地玩,嗜血的玩,即便不能胜利,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弛子墨,属于我们的战斗很快就来了,你就等着接招吧!
“弛公子,打够了没有,如果没有请继续,要是够了,你就吱一声,我立马就滚,免得碍了你的眼。”白蓝天抬起俊脸,放下了所有的尊严。
“滚……”弛子墨扯下披在白蓝天身上的被子,最后再踹了他一脚大吼一声:“快点滚,不要弄脏了我的房间。”
白蓝天强忍着疼痛朝着门口走,却被弛子墨给拦住了,犀利的眼睛在白蓝天的全是扫描一遍,笑着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挖苦似的好意提醒:“出去前先把自己整理好一点,还有,如果你承认自己还是个男人的话,就记得出去时要微笑,不要让维持了十几年的光辉形象给毁灭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自损形象。”
白蓝天瞪了弛子墨一眼后,绅士般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微笑的伸手去开房门。
“这样会不会更能让门口的女人相信我们只是在友好的商谈工作呢?”弛子墨大大手勾当在白蓝天的肩膀上,笑得异常的灿烂。
门开了,坐在地上的若依急忙的站了起来,意料中的情敌相见格外眼红的情况没有出现,看到的是两个笑逐颜开的很友好的男人,这是什么情况,不过最少说明一点,白蓝天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悲催。
白若依将白蓝天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可是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她还是怀疑的发出疑问:“你们,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我们只不过在友好的商谈了一下公司的事情!”弛子墨邪恶的笑了笑,捏在白蓝天肩膀的手也稍微的加大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