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锦心中一跳,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闵贵嫔吃痛,忍不住叫了一声。殿中没有人说话,闵贵嫔的叫声就显得分外突兀。
四周人的目光都看向两人。
安如锦面色如常。闵贵嫔却是慌里慌张
安如锦道:“闵姐姐,方才我看见你拉了一件贵重簪子。你随我去看看。”
闵贵嫔愣了下,下意识问道:“真的吗?”
安如锦道:“自然是真的,好像是皇后赐给你的。”
她说着拉着闵贵嫔就往殿中耳房走去。众人茫然,过了半晌才迟钝想起来:什么时候静嫔和闵贵嫔这么好了?
安如锦拉着闵贵嫔到了殿侧耳房中。闵贵嫔察觉到了不妥。她想要挣开却发现安如锦的手劲大得吓人。
安如锦面沉如冰。闵贵嫔甩开安如锦,低声怒道:“你做什么?”
安如锦使个眼色,秋荷和青萍一左一右守住了耳房的门口。闵贵嫔想要出去都无法。
她怒视安如锦,压低声音:“你到底想要作什么?”
安如锦冷笑,眸光幽冷:“今日之事是你闵家做的?”
“不不不!”闵贵嫔脸色一白:“绝对不是!”
安如锦冷笑:“谅你们也不敢。那是谁做的?”
闵贵嫔脸色变幻不定,半晌不说话。
安如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冷冷道:“你不说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闵贵嫔吓了一跳,旋即反驳:“胡说!我们怎么会死在这里?御林军副统领不是围住这里了吗?我们必然安全无虞!”
她话音刚落,忽然听得外面“仆仆”几声奇怪的声响。下一刻,有人惊呼:“有刺客!射火箭了!快躲!”
闵贵嫔闻言呆若木鸡。而此时,一支燃烧着的火箭穿透殿中的窗棂直钉在柱子上。
火箭上火油刺鼻的气味顿时弥漫在殿中。
安如锦赶紧喝道:“快去灭火!”
秋荷和青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急忙拿着帘子去扑火。可是火油太难灭,两人手忙脚乱堪堪才扑灭一处。
外面响起“笃笃”密集的箭雨。只听得外面士兵喧哗起来。
“着火了!赶紧跑!”
“是火油!赶紧灭了它!”
“拿水!快点!”
“……”
殿中诸人惊叫起来,方才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众妃嫔和内眷更惊叫连连。安如锦和闵贵嫔在耳房中听得分明。
她几步奔到门口看去,大殿中一片混乱。太后和云太妃哆哆嗦嗦站在凤座旁,皇后由几个女官扶着不知要跑去哪里的样子。其余胆小嫔妃、命妇和贵女们更是三三两两或抱头颤抖,或四处茫然乱跑。
安如锦猛地回头一把抓住闵贵嫔,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闵贵嫔终于崩溃。她大哭:“我没有!我只是猜的。不是我!不是我!”
“是谁?”安如锦恨不得把她嘴巴堵上,可还是得从她嘴里挖出什么来。她一把拉住闵贵嫔,喝道:“到底是谁在作乱?”
闵贵嫔脸色发白:“是……我姐姐……齐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