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泰应了一声,忽然听得那边“哎呦”一声,抬簸箕的青萍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她摔得很重,手中的簸箕飞了出去,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她重重摔在地上,似乎晕了过去。
萧应禛吃了一惊,几乎是一瞬间,人已掠到了她跟前。他一把扶起倒地的青萍,对福泰道:“快去叫太医来!”
福泰连忙应了一声匆匆回去。
萧应禛仔细看了青萍,脸色青白,一副虚弱的样子。他沉吟片刻唤道:“青姑娘?”
青萍面色如金纸,只是不醒。
正在此时,不远处匆匆走来一队宫妃。当先一人惊呼:“哎呀,是皇上!”
萧应禛看去,是陈婕妤和几位宫妃路过这里。
宫妃们欣喜前来行礼,都不约而同忽略了地上还昏迷不醒的青萍。
只有陈婕妤上前关切看了一眼青萍,忽然叹道:“可怜的人啊,臣妾早就对青姑娘说了,不要在云珠宫中受苦。她还不信。现在可好了被折磨成这样。”
萧应禛眸光一闪,声音严厉:“你说什么?”
陈婕妤被他吓了一跳,顿时瑟缩了下。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理直气壮道:“皇上,臣妾可没有乱说。青萍姑娘在云珠宫不受待见,静夫人厌恶她,经常无缘无故责罚她。前几日臣妾还亲眼看见静夫人要对青萍姑娘动用私刑!”
萧应禛眉心拧得紧紧的:“此话当真?在宫中动用私刑是重罪!”
“可不是吗!”陈婕妤立刻道,“臣妾就是这么劝静夫人的。臣妾说若是宫人有错可以送去内务府管教,犯得严重的,送去慎刑司就算了。可是静夫人她一点都不听,还扬言要把青萍赶出宫外去。”
萧应禛薄唇紧抿,这几日他都未去云珠宫,不过先前的确是看见青萍在辛苦劳作……
他眸光冷了下来,一簇怒火隐约在眼底跳跃。
陈婕妤见他脸色,心中欣喜。她立刻委屈道:“臣妾知道皇上不相信臣妾所说的。皇上如此宠爱静夫人。可是静夫人不但辜负皇上信任,还日益持宠而娇……”
她唠唠叨叨地说。一旁的宫妃们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她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一个个低声悄悄议论起来。
福泰匆匆而来,身后跟着一个太医。
太医把了脉,拿了银针子在她人中扎了下。又拿了凉水在青萍头上擦了擦。青萍悠悠转醒。她睁眼就看见那么多人在跟前。
她不由吓了一跳,赶紧跪地谢罪:“皇上恕罪!奴婢……失仪了。”
萧应禛声音温和:“朕恕你无罪。你起来吧。”
青萍赶紧起身,不过脚步有些虚浮。
萧应禛问太医:“她没有大碍吧?”
太医道:“皇上体恤宫人,微臣感佩。皇上放心,这位青姑娘只是体虚气弱,气血亏空,所以才昏倒地上。回去调养下就无碍了。”
陈婕妤闻言,皱眉:“太医,你可诊仔细了。这只是体虚气弱吗?”
太医含笑道:“凡是女人十个就有九个有体虚气弱之症,不足以为虑。正好青姑娘她这几日有些特殊。”
陈婕妤张口结舌。
四周的宫妃和宫女们一听顿时心中了然。这青萍原来是是……来小日子才会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