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不忍心看自己姐姐伤心心疼的样子,看了看外面已经大亮的天空。“姐,疼痛也是很耗体力的,待会儿姐夫疼过以后一定会很累很饿,要不你去给他买点吃的?”
蓝菲眼泪汪汪地犹豫了一下,慢慢点头。“那我出去给你们买早餐。你们想吃什么?”
老赵和蓝溪只是想支开蓝菲,吃什么哪有什么所谓?
“豆浆油条煎饼,你随便看着买点!”蓝溪说道。
蓝菲拿着钱包出了门。
我疼得眼前发花,脑子发懵,却还是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我恨不得自己能疼的晕过去。可偏偏疼到极致的时候,你还晕不了,只能硬生生地挺着受折磨。
“师父,能不能用点麻。药。”别说蓝菲,蓝溪看着我这浑身肌肉痉挛的样子,都跟着大皱眉头。
老赵摇头。“不能用!现在正是他这条腿恢复知觉的时候,用了麻药以后就彻底没知觉了。”
我疼得实在是太煎熬了,本来也想求着老赵,让他找医生过来给我用点麻药,好歹镇下疼,可听老赵这么一说,这个想法彻底不敢想了。
与其为了舒服落下后遗症,我现在疼就疼着吧!
好在老赵说了,熬过了第一轮半个小时左右的疼痛,后面就好受一些了。
*
在蓝溪给我换了两次被汗水打湿的衣服以后,疼痛感果然褪去了一些。
虽然还是很疼,可是至少比起之前,我不知道是神经变得坚韧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居然觉得好过了许多。
让蓝溪给我把堵在嘴巴里的毛巾取了出来,我喉咙里干得像火烧。
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正想问老赵下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病房门敲了两下就被推开了。
会敲门的绝对不是蓝菲。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小护士,身后还跟着穿着警服的两个警察。
我心脏一缩。
来了!来的好快!
“查房!”医生带着护士朝我走过来,先是对我说了这两个字,然后才对身后的警察说道:“你们有什么要问的,请稍等,等我查完房以后,你们再问。可以么?”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点头。
医生先是看了看我的病历,然后让小护士把我身上的被单掀了起来,一看我的伤腿上光溜溜的,纱布已经全部被取了下来,立刻皱起眉头。“谁让你们把纱布取下来的?”
坏了!把这个给忘了。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太热了!我就悄悄取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