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开嘴雪白的贝齿毫不犹豫的咬住他胸肌上的一小块肉,发狠的咬了下去……
胸前毫无征兆传来的刺痛感让楚斯年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英气的剑眉狠狠的蹙紧,箍着小女人身子的手下意识的松开,却发现她正隔着衬衣死死的咬着他胸肌,力道狠的雪白的衬衣上明显渗出了鲜红的血渍。
她在咬他,从她额头上突起的血管可以看得出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咬他,眸底尽是嗜血的仇恨还夹杂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嫌恶。
她恨他,这是他该承受的,可是嫌恶他,却让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嫌恶……
现在在她的眼里他恐怕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乞丐最少还能博取她的同情心,而他呢,她不但不会同情,反而还会过来补上一脚,让他滚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小女人的阴戾的视线像一把吧锋利无比的剑刺穿了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复加而来的锥心刺骨的痛促使他剑眉几乎拧成了麻花,俊脸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哀色,高大英挺的身姿就好像独立在飓风中的树,在强大的气场在无情的小女人面前也显得摇摇欲坠。
这一刻,他已经感觉不到皮肉被她咬破的疼痛,因为这点疼痛和心里的痛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感觉到箍着她腰肢的手缓缓松开,尔莎这才松开了嘴,从他的怀抱退了出来,因为咬的太狠,隔着衬衣她细白的牙齿都被染成了粉红色,嫣红的唇瓣上也沾染了血液,像一朵绽开到极致的罂粟花,妖冶的令人头皮发麻……
舌尖传来的腥甜味,让尔莎狠狠蹙眉,嫌弃的冷睨着他灰败的俊脸,唇角勾出一抹森冷的弧度,在他饱含伤痛的视线中,将口中沾了血液的唾液啐在地上,娇小的身躯狠狠的撞开楚斯年,走进浴室……
楚斯年被小女人推的一个踉跄劲窄的腰肢撞到五斗柜的棱角上,身体险些跌倒下去,忙不迭的伸手扶住边缘,撑住他健硕颓然的身躯,饱含绝望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小女人冷硬的背影,心痛到无以复加……
天呐,若是一直被她如此折磨下去,他一定会疯的……
不过,就算疯了,他也不会让她在离开他……
他愿意从此就这么一直被他折磨下去,直到老死……
因为他痛并快乐着,原本空虚的心虽然此刻被小女人折磨的千疮百孔,却是从未有过的充实满足……
这种充实满足足以支撑着他坚守在小女人的身边,伴着她一直到老死……
尔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楚斯年已经离开了,清冷的美眸下意识的望向刚才楚斯年站过的地方,唇角勾勒出一抹残忍至极的冷笑,收回视线时,掠到五斗柜脚下躺着一部黑色的手机……
是他的手机!
他的东西和他本人都都令她感到恶心,尔莎嫌弃的转过脸去,朝着床边走去,可是刚走了一秒,蓦地顿住——
刚刚他那通鬼鬼祟祟的电话,真的是给雷昂联系墓地的吗?
不行,她必须确然一下,五年前的教训让她学会了怀疑一切,尤其是他。
尔莎转身缓缓的走过去,俯身捡起地上的手机,纤细的手指点亮屏幕,还好没有加密,手指轻轻一滑,便进去了,点开通话记录,打开最近一条通话的详细记录上面竟显示无ip地址,尔莎犹豫了几秒,拨了过去——
空号?!
竟然是空号,怎么可能看上面的通话时间明明就是刚刚打的那通,怎么一转眼功夫就成了空号,太匪夷所思了?
这就使她更加确定了这里面一定有诡!
尔莎开始在楚斯年的手机中翻找最近一切刻意的记录,除了一组组繁琐的数字以外,毫无规律可言。
最后只能作罢,略显失落的点了下退出键,谁知楚斯年的手机反应太灵敏了,退出后她的指腹在屏幕上方停顿了下,短信竟然点开了,心底不由的泛出一丝怒火,他的手机和他人一样令人厌恶,准备不管不顾的扔下手机时,却意外的发现了和刚刚那组号码有些相似的号码……
一股强烈的预感冲上心头,促使尔莎急切的点开那条短信——
帮我做掉一个人。
下面附有一张照片。
尔莎骤然瞠大双眼,小脸一阵青白交加,满目震惊不置信的盯着照片上的人——
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尔莎却是非常的熟悉,因为照片是她钱包中照片的一部分,而这个人就是揽着她肩膀,笑若星辰的雷昂。
雷昂!!!
他……他他他要做掉的人竟然是雷昂!
在看看这条短信发出去的时间,呼吸狠狠一窒,就是和他相遇的第一天晚上。
而……第二天雷昂就中弹了,再见到就是现在这个没有生命的骨灰盒……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