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德妃已经进宫三十多个年头了。
这日,是德妃五十岁的寿日。
德妃并没有邀请多少人,除了平日比较要好的勤贵人之外,就只将雍亲王府的嫡福晋、侧福晋们,以及胤禵府上的嫡福晋、侧福晋叫了过来。
就连田露映和申楚莲,也忘记了今夜是德妃的寿辰。
寿宴上,胤禛有要事在身,不能前来赴宴,由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代其送上贺礼。
乌拉那拉氏奉上一座开了光的玉佛,并说道:“儿媳乌拉那拉氏给额娘拜寿,祝额娘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德妃面带笑容,点了点头,“嫡福晋有心了,快赐坐。”
乌拉那拉氏刚退了下去,雍亲王府的李氏侧福晋、宋氏侧福晋、耿氏侧福晋,以及年氏侧福晋和钮钴禄氏侧福晋,都按照先后顺序送上贺礼和祝福。
钮钴禄氏侧福晋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当中,最后一个上来的。
钮钴禄氏盈盈拜道:“儿媳钮钴禄氏给额娘拜寿,祝额娘笑口常开,永享天伦。”
德妃看着下面的钮钴禄氏,突然嫌弃,遂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
“钮钴禄氏侧福晋,今夜虽是本宫的诞辰,可有些事,额娘不得不提醒你。”
钮钴禄氏恭谨回道:“额娘请说。”
“你的曾祖父额亦都,正是孝昭皇后的祖父,孝昭皇后入宫多年,位至继皇后,为人倒是谨小慎微,堪为典范。
只你另外一位堂姑母温僖贵妃,在后宫里的声誉,并不是很好。有些事,不该学的,就别去学。”
“儿媳谨遵额娘教诲。”
德妃点了点头,“下去吧!”
这边雍亲王府的嫡福晋和侧福晋们送完寿礼,胤禵府上的嫡福晋和侧福晋们也带着贺礼,跟着奉上。
虽然盼着儿孙们都来看望自己,但宫中又宫中的规矩,寿宴过后,这些人也不得不回去了。
德妃喝了一些酒,有些上头,于是就拉着勤贵人走出永和宫,延着宫墙散散酒气。
不知走了多久,德妃和勤贵人也有些累了,打算再前面假山旁边坐一坐,却听到一男一女的谈话声。
两人耸然一惊,仔细一听,才发现说话的还是熟人。正是这阵子为胤褆操碎心的惠妃和纳兰明珠。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的躲了起来,想看看两人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两人听得惠妃犹豫说:“本宫认为,胤禩不可能成为太子。”
纳兰明珠却有不同看法:
“老臣以为,八阿哥必须成为太子。娘娘您想,只要八阿哥能斗垮了胤礽,当上太子,到时候就不怕救不出咱们大阿哥。”
惠妃又说道:“就算胤禩能当上太子,大清做主的人是皇上,也得皇上说了才算。”
“大清正是用人之际,到时候皇上亲征,为太子者监国。监国太子就能顺水推舟,把囚禁的将士放出来前往战场征战,便可以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