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何须对一个商贾如此客气?”蔡邕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见面就不高兴:“能儿倒也罢了,那是昭姬的兄长。”
言下之意,他根本就不在意一个商贾,非常不满女婿连一些世家都没接待。
“岳父,长兄和二兄已和袁家嫡女定亲。”赵云没有回答问题,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袁家?”蔡邕一愣:“汝南袁家?”
蔡琰看到夫婿点头,有些发懵,自己许配给赵云之时,赵家方在微末,声名不显。
曾几何时,赵家已经到了此等地步,连四世三公的袁家都要嫁女,而且一次就是两个。
“云不知是老一辈的袁逢袁隗还是少一辈的袁绍袁术做主,”赵云叹了口气:“此举明面上提高了我赵家地位,其心可诛!”
赵家有多大的产业,蔡邕是知道的。尽管在流放、流浪,每到一地,必定被当地士人请到燕赵风味就餐,全国各地都是首屈一指。
单单一个饭店连锁就很可观,可后来才知道,赵家最大的生意竟然还是盐铁。
用现代人的算法,很难算得出赵家究竟有多少财富,天下首富也毫不为过。
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蔡邕和蔡琰都知道甄家和糜家、马家,和赵家相比不值一提。
“多久的事情?”蔡邕随口问了句。
“云亦不知,”赵云摇摇头:“在秣陵时才得此讯息,估计我们兄弟三人当一起大婚。”
说到圆房,蔡琰的脸就是一红:“云郎,你是说袁家要把赵家分割开来?”
“兴许是云多虑了吧,”赵云苦笑道:“不得不未雨绸缪。否则对方一旦发动,必以雷霆之势,我得保留赵家的根本。”
“两个妇人罢了,”蔡邕不以为然:“你长兄为长房长子,今后应为家主。”
“那又如何?”赵云轻笑道:“岳父和琰儿,你们都把海商看得太轻,今后这一块云就要过来,元直和甘宁、周泰等人帮我操作。”
“真有这么大的利润?”蔡邕虽然不齿商贾,却并不反对财富。
“岳父,不出五年,云的海商,能超出目前赵家所有!”赵云斩钉截铁地说道。
两人深知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说空话的人,还是有一丝淡淡的担忧。
为了彻底掌握海商,赵云一到海西,直接把徐家的费用付了。
所有船工,有契约的全部转到自己名下。不是家奴的,他以丰厚的薪水聘用。
快刀斩乱麻之下,竟然赢得偌大名声,不少停留在海西的海上船工竞相加入,居然一下子有了三千多熟悉海上生涯的人。
院子各处有赵家部曲在值守,屋子里都是赵云信得过的人。
“主公,庶窃以为伯喈先生说得有道理。”徐庶也觉得是小题大做:“不如到时候找几个州产业划到你名下?毕竟海上讨生活艰难。”
这两天,他可算是体会到大海的风采,船行飞快,却也领略了海上天气的云谲波诡。
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转瞬就是倾盆大雨,斗舰船体较小,有一艘差点翻了。
“元直,你还不明白生意!”赵云直言:“在座之人,也就子仲最熟悉商事。”
“很简单,在胡虏处一匹马一金,到了江南,那就是三十金。想想看,你从北方贩运马匹到南方,那得多大差价?”
“海商更恐怖,在大海彼岸,有我大汉没有的东西,回国后利润何止三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