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老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反了天了,老婆子我要请大夫都不让请了?乐哥儿,你是不是翅膀长硬了,在府里可以为所欲为了?”
朱景风不理怒火中烧的兰老夫人,对身边的平安道:“守住祠堂的门,别让人的进出。有不遵从的,往死里打,打死了,有我在。”
平安垂手应道:“好的,爷,小的明白。”
兰老夫人听了朱景风的话,瞬间愣在当场,等她反应过来,朱景风已经带着吉祥如意出了祠堂的大厅。
兰老夫人忙不迭的放下怀里的朱晴,跳着双脚追到祠堂门口,一手扶住祠堂的大门,一手指着朱景风嚷道:“乐哥儿,你给我站住。
你将话说清楚,不让人进出是什么意思?往死里打是什么意思?嗯?”
朱景风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字面上的意思!”
兰老夫人这下不淡定了,尖锐的声音要刺破耳膜一般,“乐哥儿,老婆子我进出你也要打?你就不怕遭天遣?”
朱景风淡淡的说道:“你尽可以试试!”
朱景风说完,带着吉祥与如意径直离开了祠堂。
平安退到祠堂的院子外,随手将院子的门关上,还不忘了落下锁。
兰老夫人走到院子里破口大骂,身边的丫头婆子缩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景风重新回到汪夫人院子,汪夫人刚被扶到床上。
见儿子回来,汪夫人是未语泪先流。
朱景风坐到汪夫人床边,伸手握住母亲瘦得只剩张皮的手,轻声安慰道:“阿娘别哭,儿子回来了。”
汪夫人的眼泪上不住的流,过了好一会,才抽泣的说道:“阿娘以为,再以见不着乐哥儿了。老天开眼了,能让我活着看到乐哥儿回来。”
朱景风从身上取出手帕,抬手帮汪夫人拭去眼角的泪,轻声安慰道:“阿娘别难过,儿子回来了,会好好的护住阿娘。阿娘太虚弱了,先喝点粥,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汪夫人紧张的抓住朱景风的手,“乐哥儿,我不要睡觉,你别走。阿娘还有好些话要给你说。”
朱景风见到母亲眼里的惊恐,心像被人揪住一般闷痛。
朱景风反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阿娘别担心,儿子不走。阿娘身子恢复之前,儿子住在阿娘这边的厢房。儿子已经让人将东厢房去收拾了。”
汪夫人听朱景风说不走,惶恐不安的心才放下来,靠到床头上,松开朱景风的手,“乐哥儿,让冬儿来陪我。”
朱景风低声说道:“阿娘,冬儿的伤得养些日子。回头,儿子重新给你安排伺候的丫头。”
汪夫人微微的点点头,算是应下来了。“乐哥儿,我有话对你讲。”
朱景风转头从婆子手里接过粥来,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众人应声退了出去。
朱景风亲自喂汪夫人吃下,与汪夫人说了一阵话,又温言安慰一会,汪夫人才安心的闭上眼睡了。
朱景风等母亲睡着了,起身去厢房,对吉祥道,“带上人,去明珠巷将那个女人卖了,将宅子给爷砸了。”
吉祥应声而去。
朱景风接着吩咐如意道:“去庄子上,将泰和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