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像被木棍抽中,丁雷打了几个滚,又吐出几枚牙齿,双眼一翻,居然晕死过去。要知李兴已是练血二重,举手投足,都有千斤之力!丁雷挨了一下可以撑着,挨两下,就要昏迷。
李兴看也不多看一眼,目光一扫其余惊呆了的汉子,沉声喝道:“紫竹宛,容不得你们这群奴才撒野!带上他,滚!”
这些人被李兴的气势所迫,手忙脚乱地抬起丁雷,急急走了。
紫竹宛又安静下来,小秀吃惊地看着李兴,她的目光中,混合了喜悦与不敢相信。
“少爷,你可以练血了?”小秀扯着李兴的袖子,欢喜得不知怎么才好。
李兴微微一笑:“是,我现在是练血二重圆满。”
小秀大喜,一下子跳了起来,但下一刻,她又泪光盈盈,抹着泪道:“爹要没死,那该多好,他会比谁都高兴……”然后她很认真,用从未有过的庄重神情注视着李兴的眼睛。
“少爷,你一定要成为二爷一样的人物!好不好?”她的目光,带着恳求、期望。
李兴手掌轻轻抚摩着小秀脑袋,淡淡道:“我会!”
小秀从未像今天这样高兴,亦从未像今日这般想大哭一场,她也顾不得其他了,抱着李兴的手臂,哭得湿了李兴的衣袖。
一边哭,她抽抽咽咽地道:“少爷也可以练血,看他们谁还敢说少爷是废物……”
李兴忽然想到,不仅仅是那个“李兴”,李兴身边的人,小秀、张忠,他们何尝不是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仆以主为荣,主辱则仆死!
张忠死了,今日若非李兴出手,小秀不知又要遭遇什么样的结局。
“李兴啊李兴!前世你曾孤单一人,可今世,你不是为一个人而活。你要成为身边人的荣耀!”
小秀哭没多久,远方渐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嚣张的声音吼道:“李兴!你这个废物!野种!居然敢打本大少的人,今天我要叫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伴随着声浪,一名青年男子,带了十几号人赶来。这男子二十四、五岁年纪,目光倨傲,微仰着头。身上的衣服由上等绵缎织成。
眼前之人,正是李杰。丁雷回去之后,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自然,其间难免有挑拨之语,说一些李兴如何可恶,辱骂李杰等等。
李杰是个无法无天的人物,一听之下,岂肯善罢干休,叫上人,就来教训李兴。
“李兴!谁给你了胆子!”李杰像看死人一样,盯住了李兴,眼中闪烁着凶光。很显然,他绝对不会饶了李兴。
李兴神色如常,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甚至懒得看李杰一眼,只是对吓坏了的小秀柔声道:“去竹楼,该做饭了。”
小秀眼中豆大的泪珠子落下,她用力摇头:“我不去,他们会打死少爷的……”
李兴淡淡道:“小秀,我不会有事。”然后在小秀耳边低语了一句。
小秀一脸吃惊,犹豫了片刻,忽然转身,急步朝竹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