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夫子怎么猜出来的?”
莫惊春“听说小国舅喜欢新奇有趣的东西,这西街上有几间店总是能做出别出心裁的玩意,这不仅需要人手,更需要主家的鼓舞。这……与皇子有些不搭。”
他委婉地说道。
张小国舅确实喜欢经商,他的名下有着几十家店铺,得空他就随便一钻,捣鼓着各种生意经。这也惹来了不少非议。
“刘昊,”公冶启幽幽地说道,“去书一封送去张家,老夫人知道该怎么做。”
刘昊欠身“喏。”
莫惊春看着外头的天色,“殿下,该回宫了。”他们在外面消磨了一个时辰,现在东宫内都不知如何,也不晓得帝后那头可知道太子偷跑的事情。
不仅是莫惊春担忧,刘昊心里已经快要厥过去,理完小国舅的事情后,他是千劝万劝,才勉强将这尊活佛给送走。
莫惊春今日本来就不轮值,就没有再跟着太子回去。只是他没有回东宫,却也没去翰林院点卯,而是托了个內侍去帮他告假,下午就回家歇息去了。
说是歇息,实则是件羞辱的事。
精怪的话有一定道理,越是束缚就越是胀痛。
回程莫惊春是生生忍了下来,却痛得连手都在打颤,等回了莫府,他将所有人都指了出去,孤身躲在正屋里解开时,方才有一丝解放的快意。
精怪慢吞吞地出现显示存在感。
倒计时39日
还有三十九天。
莫惊春整个人泡进水里。
居然还有三十九日!
再有一日都难捱,如果真憋出病来,难道他还要去找大夫不成!
…
凤鸾殿。
“你可知道这对你并非坏事?”
永宁帝悠悠地说道。
两人又在下棋。
只是这一回下的不是象棋,而是围棋。
皇后娘娘坐在不远处,正就着光在看话本,闻言看向那对天家父子。极难得的时候,他们倒也会聚在一处,只是甚少碰上有闲心又有空的时候。
公冶启的棋面正好,笑吟吟地说道“父皇,我知你是想让我多些助益,可难不成我没有这些人,就做不到我想要做的事情吗?”
永宁帝“胡闹。”
只是他虽然这么呵责太子,可语气不疾不徐,压根不像是在骂人。
果不其然,太子就是个顺杆爬的泼猴,将棋子丢到边去,“那我可与父皇说好了,切莫给我指婚了。别我回头刚走,你这旨意下来,我可是不依的。”他这半真半假的埋怨,让永宁帝不得不抬手捏了捏眉心。
然后一巴掌甩在公冶启的背上。
“臭小子,每次看到自己要输了就跑!”
再有三步,这棋局怕是要立刻翻转局面。
公冶启严肃正经地说道“父皇,这说明您儿子很是机敏,提前感知了危险!”
永宁帝抬脚就要踹,公冶启笑嘻嘻地跑了,领走前还扯了皇后的话本,说是要借去看,明日再来还,把这夫妻气得够呛。
皇后瞥了眼永宁帝,慢悠悠地说道“别板着张脸了,你又不生气,给太子都看透了。”
永宁帝看着这盘被太子胡搅蛮缠弄乱了的棋面,若有所思地说道“今儿这主意,是谁同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