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她讽刺地笑了下,“善良的人是魏雪梅,不是我。我只是一个明哲保身、又看得清楚形势的人罢了。你看大夫人与二夫人斗了一辈子,现在落了什么下场?她们一人死一个女儿估计还算好的,要是再不安份,搞不好……”
绿袖瞪大着眼,“夫人,这话可不能瞎说,要是传出去,大夫人与二夫人还不得找您麻烦。”
“你跟了我也很多年了。你的忠心,我还是知晓的。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
“夫人待奴婢不薄,打死奴婢也不会说对夫人不利的话。”
“其实,让本夫人震惊的不是魏雪梅,是她女儿凤惊云。”吕新柔脸上有一种钦佩的神情,“活了大半辈子,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子气势如虹,在太子与齐王面前竟然毫不逊色。她不止有气质,还有相貌。又传言说她弹得一手天下无双的
好琴。我敢说,若是她愿意,将来,就算她要做皇后,那也不过是如探囊取物般简单的事。”
“这么神?”绿袖不太信,但三夫人一向聪慧,她所说的,错不了。
“我的直觉,有。”
“那咱们需不需要过去巴结一下?”
“不用了。逢迎拍马,她不会喜欢虚伪小人。”吕新柔眼里泛着精明的光芒,“还好,那么多年,虽然魏雪梅母女在候府里受尽了欺凌,我倒没有真对她们下过狠手。仅……心情不好的时候,骂了她们几回。”
“您不像是会骂人的……”
“呵呵。”她难受地笑了,“那个时候,她们无比落魄,下人可欺。我有两次撞见以前候府看后门的那个王老实直接在庭院里趁没人直接强bao翡翠,把翡翠虐弄得那个惨。撞都被撞见了两次,可见欺负也就无数次了。兴许魏雪梅母女以前实在是丑陋得不堪入目,恶心到让人想吐,不然早被府里的家丁玩,弄了。不过,事不关己,我也便高高挂起。”
她叹了口气,“我心情不好,又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唯有去辱骂魏雪梅母女发泄。实际上,我只是太苦闷自己连个后嗣也生不出来。风水轮流转,如今,我看得出来,凤惊云深得太子与齐王宠爱。轮到她们成为人上人了。我若去为当年的事谢罪,又显得虚伪,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要谢罪,当年就去了。若不去,凤惊云若是算起帐来……我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夫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奴婢都会侍候您一辈子的。”
“走吧,我累了。回屋歇着。”
二人丝毫不知,暗处一名家丁偷听完了她们的话,就去告诉了小顺子,悄悄领了赏钱。
来仪居厢房里,小顺子对凤惊云把此事儿说了一遍,并道,“小姐,三夫人,您打算如何对付?”
“对付?”她挑了下眉头,“泛得着么。三夫人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半老徐娘了,凤守正还没厌倦了她,可见,她不光是以色侍人,是有几分聪慧,能在适当的时候为凤守正分忧解劳。从凤守正去邬县就只带她一位夫人随同,就能看出来。虽说三夫人不是什么好人,也没存什么害人的心思。她没有子女,晚景未必好过。”
“小的查到她悄悄藏了很多私房钱,拿了不少钱帮补了娘家的兄弟,偏生她娘家的兄弟好赌,时常找她要钱,是个无底洞。估计她私房钱所余不多,她娘家兄弟要不到钱,与她彻底翻脸了。”
“她的钱也不是那么好白拿的,她是指望着她兄弟的儿子将来在她晚年照顾一下她。可她兄弟的儿子也不争气,同样找她要钱,她不给,不但不知恩图报,反倒心生埋怨。现今,她就是一个逐渐老去、无子无女的可怜女人。凤守正也不是个靠得住的货。我泛不着对付她。”
“小姐说的是。”小顺子想了下,又说,“候爷怕是又喜欢上您母亲了。这会儿,候爷人刚进了您母亲的房间。”
她听罢皱了下眉头。
……
魏雪梅的私人卧房里,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雪梅出声说,“翡翠,刚才不是说过不用你侍候了,你先下去吧。”
凤守正一进来就见到想了十来天的女人坐在梳妆台的硕大铜镜前,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中衣中裤,前凸后翘,秀发如乌瀑般披散着,没了上次见时的高雅,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仅是一眼,他下身便起了反应。
听着比较重的脚步声走过来,知道不是翡翠,魏雪梅下意识看过去,满脸讶异,“候爷?”
“看到本候那么惊讶。怎么,你房里本候不能来?”凤守正板着一张严肃的脸。
“不是。整个长乐候府都是候爷您的,您爱去哪都没人敢拦着。”她颤颤地站起身一福,“给候爷请安。”
凤守正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低垂的脑袋仰起,瞧着她满脸的惧意,“怎么,本候会吃人不成?那么怕本候?”
“不是……”
略施了脂粉,妆容得宜的脸,虽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却分外的美艳。凤守正瞧着,忍不住低下头要吮那张红唇。
“不……不要。”她退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