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阴雨更甚,一早花清祀去了趟医院,陈霞受了惊吓和一些皮外伤不打紧休息两日就可以出院。
同时她也问了昨天杨家来电话的事。
“没来电话?”
陈霞乖乖点头,模样的确很清秀,“是杨焕堂哥来的,叫……杨奇。”
花清祀目光一凌,“杨奇威胁你了?”
“算是,杨奇带了些人,好在当时谭经理在替我谈的。”陈霞心中身份感激谭经理,更感激花清祀。
她心里明白,以杨家的地位来说,就算花清祀舍一个员工保全跟杨焕之间的关系也非常合理。
但花清祀不是这种人,舍弃人性去求富贵。
这时花清祀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没有收到电话,原来是螳螂捕蝉,直接拿着和解书来逼陈霞就范。
“其实这样也好,你跟杨家的矛盾就算了结,如果之后杨家的人再来找你麻烦,你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陈霞脸色一白没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我不能做恩将仇报的事。”
“傻丫头不是恩将仇报,这是为你好。我背后有个花家撑着杨家不敢拿我怎么样,你做出‘恩将仇报’的样子,杨家也不会有机会拿捏来威胁我什么。”
这样一解释陈霞就懂了,连连点头。
这时陈霞的母亲打了热水进来,非常热情要给花清祀泡茶,盛情难却就在医院了杯热茶才离开。
离开医院之后,花清祀去了一趟城南的‘雪上霜’,是一间很有名的茶舍,不仅可以喝茶还能买许多新茶。
店老板姓孙,是个四十多的女老板,很爱穿旗袍,不论春夏秋冬,气质非常好,风韵犹存。
“稀客啊三小姐,久不见你来喝茶了。”
花清祀跟她欠身,笑意浅浅,“最近比较忙,劳孙姐惦记。”
两人是比较熟悉的,孙老板上前拖着她的手往楼上包厢走,“您之前跟我要一块陈年普洱茶饼,您别说我运气好真让我收着了。”
花清祀眼眸一亮,“真的?”
“真的。”也是运气好极才能收到,现在想来孙老板自己都想笑,“我店里一个员工回京探亲,住的旧时四合院。就这么巧,那条胡同里原先最有钱的一家破产了。”
“哎哟,拿出好多收藏出来卖,其中就有一块82年老茶饼,我请人验过货茶色极好。”
“这次可是赚到了。”
花清祀心里高兴,脸上的神韵更是明艳俏丽,“这次真麻烦您了孙姐,您知道我奶奶特别喜欢普洱,越陈年越喜欢。”
“前些日子听说她身体不好,我就想买份礼物回去哄她。”
孙老板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一向孝顺,也是老天爷成全你这份孝心。不着急,我那个员工还没回来,这样的好东西不敢托运,等他回来第一时间给你送去。”
聊着聊着就到了包厢,店员们也是早早的备好热茶。
“多少钱我转给您,该算的辛苦费一并算上,上次就欠您,这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孙老板看她眼,给她倒茶,“你这姑娘就是太讲礼节。”
花清祀乖乖的抿唇不说话。
“昨晚,杨家那个下三滥跑去你店里闹事,解决好了?”孙老板端着茶杯抿了口,唇齿留香,爱不释手。
“谈不上解决,把一个人牵扯进去了。”她打小跟着奶奶,也习惯喝上普洱了,袅袅茶香,云雾蒸腾,将她衬托的清疏秀雅,花颜月貌。
孙老板看她眼,敛眸一笑,难怪有人评价花清祀,说就是天上仙子见了花清祀也得弱上三分。
一杯茶品完,孙老板才提了嘴,“是那个叫沈寒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