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十分固执,本王方才所举也是被她所逼。”齐王却在这时打破安静,脸色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所言所语却意有所指。
齐王话起,院中暂时搁下弓箭的侍卫们,又再一次地举箭对准玉轻尘。
玉轻尘目色一沉,面色冷然,眼角余光已看清自己身后的方位,心中有了计策。
宋相听之见之,终于看向齐王,云淡风轻地笑道:“王爷与本相一同受命保护大长公主祈福,自然一切以大长公主的安危为重。这等顽固不化之人,自当从重处理。只是,今日是大夏的好日子,又在永宁寺内,还是应当避免见血光,以免冲撞了神灵。”
不等齐王开口反驳,宋相再次看向玉轻尘,掷地有声地开口,“姑娘,本相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放了许小姐,本相立即命人送你下山,定保你无虞。”
“撤了永宁寺上下所有的侍卫,待我下山,自会放了她。”玉轻尘也有自己的条件。既然一名养在深闺的郡主能够想出守株待兔的法子,那么,这位深居庙堂的宰相又岂会这么容易放了自己?
“绝不可能。”齐王抢在宋相之前断然拒绝。
永宁寺今日严加防守,便是用于保护大长公主一行,岂能因为一个乡野丫头而撤了守备?
思及此,齐王眼底渐渐放出杀气,原本含笑的俊颜渐渐紧绷起来。
与此同时,侍卫们手中的弓箭已满弓,直直对准玉轻尘二人。
“那就没什么好谈了。”玉轻尘诡异一笑,身形猛地往后退去,带着哭哭啼啼的许小姐同时闪身躲进了身后的禅房内。
“放箭。”铿锵有力地命令声在院落内响起,齐王面色已由方才的温和转为冷冽。
‘嗖嗖嗖……’
‘咚咚咚……’话起箭射,玉轻尘暂时躲避的禅房外瞬间被射满了箭羽,更有无数支穿过窗纱直直射进禅房内。
“住手。”宋相沉声开口,面色中已有了浅淡的不悦。
宋相侧身看向下命射杀玉轻尘的齐王,声音微沉,带着警示之语开口,“王爷,今日不可见血光,莫说老臣无法向皇上交代,只怕王爷也无法平息皇上的怒火吧。”
齐王收起脸上的寒意,有礼道:“本王定会将实情告知父皇,事有轻重缓急,相信父皇定会明白。且那乡野丫头的身份岂能与大长公主以及众位小姐相比,岂能因为她一人而让众位娇客受伤?宋相,您说是吧?”
闻言,宋相收起脸上隐隐浮现的不悦,浅笑着反驳齐王,“王爷如此怜花惜玉,真是让本相佩服。只是那禅房内的许小姐,也是这许多娇客中的一位,不知王爷方才怎么恨得下心射杀的?”
唇枪舌剑中的二人均是面如春风,只是所言之事却又隐隐涉及朝堂,让其余众人均不敢开口插话。
院落内,一时间响起二人和风细雨的浅笑声,但气氛却剑拔弩张地让人心惊胆颤。
禅房内的玉轻尘将许小姐捆绑在床上,随后悄无声息地靠近窗边,透过窗纱往外看去,细细地观察着此时院中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