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影子们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的控制了矿上的管事。
在管事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们早已摸清了矿上的情况,锁定了位置。
两天的埋伏,只等着一刻出其不意的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速度之快,堪比闪电。
很多挖矿的牧民,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被捆成一堆的管事,和手持刀刃,蒙了脸的陆听风等人,吓得呆愣在原地。
柏西的阿爸用他们的语言大声喊道,“我们不是歹人,矿上全是被善金皇庭强掳来的部族兄弟,他们毁我家园,辱我姐妹,不能再忍气吞声任人宰割了。
咱们是大地的孩子,受长生天庇佑,该纵马驰骋,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该被他们奴役驱使。
还有血性的兄弟,就该像我一样,提刀上阵,为自己,也为族人讨回公道。”
话落举刀便劈翻了一个跪地求饶的管事。
鲜血飞溅,刺激了备受欺辱的牧民们。
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的招呼在管事们身上,发泄着积压在心中的愤恨与悲苦。
柴达心神据震,蒙面的黑影中,他瞧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那负手而立,冷清孤傲的样子就是他的噩梦,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认错。
那日他回到矿山,听闻柏牧与阿爸莫名死了,跑去堆尸的坑里,翻遍了也未寻到尸首。
问祭司她也只说不知,原以为是首领恼他事情办的不好,用族人的生死来惩罚他办事不利。
后见首领重伤,手臂都差点断了,打听到他被人偷袭。
还有什么不明白,他那时根本未曾甩掉陆听风,叫他跟了来,袭击了首领。
吓的要死,生怕被首领知道袭击他的人,是被自己引来的。
若事情败露,他的小命难保,更别说救出族里的人了。
日日担惊受怕,甚至期望柏牧和阿爸是真的死了才好。
那蒙面的黑影一出声,他就知道是柏牧回来了。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能相信,陆听风会带着人来解救矿山上的牧民。
那村子究竟什么来头,明明全是老幼,怎的突然会冒出这么多杀神来。
柴达的疑惑直到死,都未能解开。
他尽量躲开砸向自己的拳脚,电光火石间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族人们得救了,但却不是他救的,他已被视为可耻的叛徒,绝无可能被族人接纳。
可他还不想死,如今唯有将消息带给首领,与他一同逃走,才有一线生机。
连滚带爬的挤出了混乱的人群,牧民们此时的心智已被仇恨和愤怒蒙蔽,并未有人发现已经偷偷溜了的柴达。
当他偷了马匹,踏上小径时,斜地里冲出一名少年拦住了他的去路。
柴达正欲出手将他击杀,那少年却开了口。
“你要去通风报信对吗?带我一起去,不然我就喊他们过来抓你。”
柴达闻言细看,这正是那日从营帐带回来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