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闪过这个想法,我就看到黑佛的脸色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看到黑佛身上的金漆若隐若现,但是仔细看去,却又是黑漆漆一片。
张无忍又一棍子拍过去,手中小刀一闪,我们手腕上的红绳就刷的一声断了。张无忍兜头一罩,把黑佛关进了铅盒里面,然后跟我说,检查一下,看他们还有没有在笑。
两个警官虽然还在昏迷,可脸上的笑容的确是消失了。我说老张,可以啊。这两下子硬是要得。
可张无忍却苦笑一声,说,咱们强行从黑佛嘴里抢回魂魄,算是彻底得罪死教了。估计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我顿时就不乐意了,说,魂魄是咱们自己的,这黑不溜秋的佛像想要勾走咱们的三魂七魄,没打爆它就不错了,难不成它还想报复?
张无忍只是苦笑,说你永远也不知道邪教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心里一咯噔,说,难不成咱们会被江湖仇杀?对方不会找上门来吧?
张无忍耸耸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也别害怕,还记得老驴么?他们好像就专管这类事情。到时候跟老驴说一下,来个祸水东流。
说真的,我虽然入行了,可只想老老实实的赚点钱买房子,那些动不动就要人命的死教,痋术师一点也不想招惹。
毕竟在我心里,人比鬼可怕多了。我们宁愿跟鬼打交道,也不愿意跟人打交道。
两个警官还在昏迷,我们也不愿意在这浪费时间。藏好黑佛后就关门出去。期间我跟林警官打了个电话,林警官说,四个尸体已经装车了,去石家庄殡仪馆进行火化。
我和张无忍有点不放心,急急忙忙的准备过去监督一下。结果刚拐进走廊,就跟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撞了个满怀。我急忙说对不起,然后赶紧往外走。
我们上车后,跟门卫打了个招呼就掉头出去。刚走了一半,张无忍却猛地一个急刹车,幸亏我系好了安全带,才没一头撞上玻璃。我说,老张,你啥情况啊?
张无忍说,刚才撞上的那个人,很奇怪啊。
我说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咱们在这一个人也不认识。我刚说到这的时候就豁然惊醒,卧槽!我们在省公安厅一个人也不认识,林警官又不在身边,要是真的遇到了这里的工作人员,肯定要问我们来这干什么!
那个穿着警服的人,他怎么问都不问我们在哪里?
张无忍脸上骤然变色,他说,完了!那家伙是冲着黑佛去的!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踩下油门,掉头就往回走。
我们离开的并不远,所以一脚油门就到了省公安厅的门口。那个门卫倒是还知道我俩,说,是不是丢什么东西了?
我俩也没搭理他,直奔藏着黑佛的屋子。结果刚走到一半,就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背着盒子,从里面走出来。
我这下看的清清楚楚,这人正是刚才跟我们撞个满怀的人!
那人机灵的很,看见我俩迎面走来,扭头就走。我和张无忍一边喊人一边拔腿就追。可那人忽然间扔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圆球,圆球在地上冒着黑烟,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股臭气就迎面扑来。
我闻到这股臭气,脑子顿时就懵了,急忙捂住鼻子。可那黑烟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顺着鼻腔钻进起肺里,一阵火辣辣的疼。
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人生不如死,我觉得自己的整个肺都烂了。张无忍也好不到哪里去,躺在地上直打滚。
我剧烈的咳嗽着,迷迷糊糊中看到两三个人打着手电追了过来,然后就很干脆的一头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和张无忍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我一喘气,肺部还是跟刀割一样,疼的要命。
不过我看到张无忍在那贱笑的时候,尽管肺里面疼的很,却终于松了口气,因为这家伙既然还能笑的出来,就说明我其实没多大问题的。
我艰难的喘了口气,说,黑佛是不是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