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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儒生叹气道:“夫子,以他们的意见,学生要么扛一把柴刀,跟他们硬拼到底,让他们不敢强夺学生的田地宅院……”
“要么就凑些盘缠银两,也去托人找关系,去压一下刘家,或者干脆买一个秀才文位……”
“但这又岂是我辈学儒者的作风……”
“那些买了文位的人,难道算是真正的儒者吗?”
青年儒生对秦枫叹息道:“夫子,您往日都教学生要有宽恕他人……”
“学生也知道‘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知其苦,儒不改其乐’,身为儒者,即便没有文位,也应该一心求学,安贫乐道……”
“可是……可是这世道真的是把人往邪路上逼啊!”
听得青年儒生的话,秦枫默然良久。
根据玉简里的描述,秦枫现在的身份是大泽乡的儒馆夫子。
这青年儒生就是他目前唯一的弟子——张泽沐了。
很明显,这是一株儒道的好苗子,却硬生生被这个世道给逼惨了!
张泽沐见到秦枫不说话,还以为夫子犯了难,连他也没有办法解决自己的问题,只得叹息道。
“也许他们说得对,今日刘家夺我三间正房,明日就能夺我最后的一间偏房!”
这文弱书生长叹一声,似下了决心道:“学生不可能去托人找关系,也没有钱买秀才文位……”
“只能扛一把柴刀去跟他们拼命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对秦枫恭恭敬敬作了一个揖道。
“夫子,承蒙您这么多年的照顾,学生愧对您的栽培!”
听得他说得动情,鲲鹏小灰似都受到了感染,挺起胸脯道。
“走,大爷跟你一起去,扇死他们,啄死他们!”
“大爷虽然现在实力退化了,修理几个横行乡里的小混混还是……呱!”
就在这时,一记巴掌狠狠扇在了它的脑袋上!
下手的肯定是秦枫!
鲲鹏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呱,你干嘛打我!”
“我说错了啊?对付这种恶霸,就应该以暴制暴不是吗!”
秦枫没有理睬鲲鹏的呱噪,对着面前的张泽沐,默然说道。
“先贤经曰:如日月东西相从而不已也,是天道也。”
“不闭其久,是天道也。”
“无为而成,是天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