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稚晚下午两点才起床。
天气还是同往常,日复一日的阴着,天边像是被塞了破棉花,灰突突,惨淡淡的。
林稚晚上半身柔软地弓着,像是在梅雨天被吹下枝桠的凌霄花,没有半点儿生气。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抬手揉了揉眼睛,重新拾起床头矮柜上的遥控器,阖上窗帘,再将室内灯全部打开。
暖黄色氛围笼罩下,窒息感一点点消失,林稚晚才慢慢舒服起来。
昨天晚上,本来是她稳操胜券的,但哪能想到池宴压根不做人,给她按在墙上,用合理合法的方式折腾着她。
他单方面有完美解决问题,可她又不是雌性激素减退,抓人心痒又无可纾解的情绪直接回馈到她她身上。
说好的让池宴失控,最后小丑还是自己。
直到池宴放过她,林稚晚回到房间准备睡觉,那点儿抓心挠肝的欲望还在缠着她,就算精神好不容易困倦,依旧不依不饶。
于是——
她,林稚晚。
一个二十五岁的少女。
人生第一次,做了那!个!梦!
最关键的是,梦里男主角没露脸,她也没办法判断是不是池宴。
林稚晚一辈子没干过的缺德事全在一场梦里干完了。
她有些难以接受,双手攥成拳头,把被子当成池宴,锤了又锤。
都!怪!他!
没事搞那么多花!样!
她心中又山崩海啸了一阵,才起身去卫生间。
刚照上镜子,就看到池宴留下的罪行——脖颈上,印章似的,暗红色顺着笔直的锁骨,一点点往下延伸。
眼下一圈黑,一看就没睡饱,最要命的是,额头上,居然长了一颗痘痘。
她一向皮肤很好,白且细腻,唯一的皮肤问题就是有点儿干,就算是在青春期都没长过一颗青春痘,这会儿居然长了痘!痘!
林稚晚的一手拄着舆洗池,对着镜子碰了一下,立马痛不欲生。
谁知道长了痘痘碰一下还会痛的。
她要崩溃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声,妮妮不睡觉:【emo了宝儿,我今天要赶三个通告】
林稚晚生无可恋回她消息:【什么是emo?】
妮妮不睡觉:【?】
【就是有情绪不开心的意思】
【哦,那我也emo了】
妮妮不睡觉:【?】
林稚晚:【长了颗痘痘[图片]】
【啧,这是怎么了】
【欲求不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