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听完他的话,在脑海里把前后思路给捋顺清楚。
也就是说,她之前在家里见到的那个律师言致远是个骗子,所有他给的文件全都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那也意味着,她家里的房子也还是她的,而她和陈家明之间也没有离婚。
“不对啊,权律师,既然是假的,那陈家明怎么和徐娜结婚?他们要领结婚证也应该要提供离婚证的啊。”安文分析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权威罗只针对法律,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清楚。
安文的思路越来越清晰,总感觉不是这么简单。
一旁的席尧绷着一张脸,没有说一句话。
“我要去亲自问问陈家明,他没有离婚证怎么和徐娜领的证!”安文说完,起身就要出去。
“站住。”席尧终于开口,他说话的同时,秦江也挡在了安文的前面不让她离开。
“我要去问问清楚,你拦着我干什么!”安文问他。
“你觉得你现在的身体可以出门,可以下床走动吗?”席尧抬头看着她,眼神中散发着警告和严厉。
安文清醒了一些,她才流产休养了一周,身体没有复原的确不适合,而且一旦去了那个家里,陈凤和陈家明还有徐娜,一定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这么想来,确实不是一个好办法。安文没有再强行强行要走,重新坐了下来,“是我太冲动了。”
“那……没我什么事了?”权威罗感觉得到周围的气氛变了样,还是不要在这里待下去了。
“嗯,你先回去吧,有事会找你的。”
权威罗点点头,将文件放进包里离开了别墅。
“我也回房间休息去了。”安文刚站起来,席尧也跟着起来,抓着她的手腕往房间里拽。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好好的席尧又发什么神经,“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放手!”
席尧没有说话,脚步加快,几乎是拖着安文进了房间。
动静有些大,安泽浩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安文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要冲进房间查看情况,被秦江拦住了。
“安医生,老板在房间里。”
“他们?该不会是要……”安泽浩想到了别处,“这可不行,安文的身体根本就不可以做那种事的!”
“安医生,你想到哪里去了,老板只是有些问题要问安文小姐。”秦江不得不佩服安泽浩的想象力,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底气,说不准席尧真的会这么干。
房间里,安文被席尧用力的摔在床上,死死的摁住她。
“席尧你又发什么神经!你放开我!”安文的手腕被他抓在手里,怎么甩都甩不掉,席尧的身体也压住她不得动弹。
“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孩子流产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是不是!”席尧的眼睛通红,盯着安文的眼睛让她回答。
听完他的问题,安文便不再挣扎,反问他:“是又怎样,我的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你都不当回事是么!”
安文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和自己说过的几句话,依稀记得在医院里第二次遇见他时的情景,他当时好像很生气。
说了一句,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这个孩子……安文当时只觉得,不用他说也会保护好,谁没想到后来被徐娜一推孩子就没了。
“席先生,我不得不在重复一遍,孩子是我的,他没有了我也很难过,但有什么办法!已经没了!”
安文的心里何尝不难过,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让徐娜有机会动手。
“你太懦弱了,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指望对付陈家明?”
是啊,她懦弱无能,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过失,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安文的眼睛垂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伤感。
席尧看清了她一瞬间的落寞,手上的力气松减了下来。
不过也是一时的功夫,安文已经恢复如常,抬头看着席尧的眼睛,微微一笑的说:“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了吗?我还怕什么?”
“哼,我是答应你帮你,但不是事事都会帮,你就不用努力了吗?”
“我要怎么做?”
“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再说!”
席尧说完,终于从她的身上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西装整理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