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见你们首领,我们是来交换货物的。”凌清羽带着笑走向土著人,路遥提剑跟在后面。
土著人哼哼唧唧的商量了后,带着凌清羽众人往部落走去。
这是个小部落,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几个低矮的草棚,中间一些赤身裸体的小孩子滚了一身泥沙在玩耍,裸着上身,两个大奶子晃来晃去的妇女在烤面包果,看得石方等人眼睛都瞪得铜铃般大,有几个年轻人更是猛盯着那些女人看。
凌清羽忍住笑,在那几个头上敲了几下,轻声道:“非礼勿视!”大溪地的女人向来被称为维拉斯般的女人,胸大臂翘,身材惹火,而且他们习俗是不穿上衣的,也是,这么热的天气,谁耐烦穿衣服啊。
首领是个虽然弓着腰却有一双锐利眼睛的老人,在听到来的是远方的客人,而且带了礼物(凌清羽从石方手中抢过来的镰刀),立刻就满面笑容,并且招呼客人坐下,让妇女们上水果食物。
凌清羽的大溪地语非常贫乏,但是也能和首领沟通到,用十把铁器换十斗珍珠,然后是装满船的水果香草,还附带两只红嘴秧鸡。
后面听到这个结果的人,从郑喜到石方到路遥,心里就两个字:奸商!
当首领亲眼见到风神号的时候傻了眼了。
在和凌清羽紧急交涉,并见识了铁器的锋利后,最后以增加两把铁器成交。对于自己的作品就这么轻易被凌清羽交易了出去,周潭表示了不满,最后以凌清羽交出一块蓝宝石让他空闲无聊的时候练手才安了他的心。
双方都很满意,大家皆大欢喜,凌清羽大方的让那些送水果的土著上船看看这巨大能移动的海上楼房,晚上首领就请了大伙上岸享受他们的欢迎宴席。
大溪地人皮肤黑里透红,体态健美而性情豪放,能歌善舞。妇女们头戴花冠,套上鲜花颈饰,穿上稻草编成的金黄色草裙,在皮鼓的激烈节奏伴奏下翩然起舞。
那奔放的草裙舞,让一帮男人如同土著看到风神号一样,口都合不拢。
岛上延伸过去的平原上满布着露兜、马缨丹、木槿及芒果树、面包树、诺丽树、鳄梨树、露兜树、香蕉树、木瓜树等果树,岛边的海域里盛产金枪鱼,随后几天,风神号上的人分作几班,和土著人一起采摘果实,香草,又或者跟随土著人驾驶着独木舟出海。
凌清羽跟着忙了两天后,看着众人和土著人关系越见融洽,打着手势也可以鸡同鸭讲的沟通交流,于是动了去爬奥黑雷纳山的念头,那里留下了她上辈子最美丽的记忆。
只是她出发的时候,却跟上了几个尾巴。
岛的中部绿林密布,悬崖陡峭,峡谷幽深,奥雷黑纳山在岛上拔地而起,高耸入云,飞瀑从峭壁上泻下,直落入碧潭之中,溅起珠辉玉丽。一路上鸟语花香,到处都是野趣横生的奇花异草,栀子花盛开在山溪水涧之间,鸢尾花香气弥漫,挺拔的扶桑后面高大的凤凰木红到茶靡。
凌清羽摘了朵栀子花轻轻嗅了嗅,然后别在了发辫上。
“这个是栀子花?”石方惊讶的问道。
“是。”凌清羽手请拂过花瓣,低声道:“永恒的爱,一生守候和喜悦。”那年,当他
把这花带在她耳边,就是这么在她耳边低语,那段日子,在这个天堂之地,她只觉得自己是要融化在那蜜糖般的日子里,只是那时候是多么的甜美,后面就有多少的痛楚。永恒的爱个屁!凌清羽冷嘲一声,加快几步,跃上溪边的石头,往上攀登。
她的声音很小,如同喃喃自语,却不知,后面有几个人听力不是一般的好,就这蚊子般的声音也听的仔仔细细。然后不约而同的看过那开得灿烂的花丛。
“我说当家的,你来过这里吗?”看着凌清羽熟练的在林间引路,石方不觉疑惑的问道。
来过不止一次,凌清羽差点随口道,转而惊转,忙笑道:“哪能啊,这山还不都是一样,往上爬就是。”
你撒谎!几人都用眼神鄙视她,这样人迹皆无的高山密林,你居然一点都没迷路!没来过,骗鬼啊!
“糟糕!我们好像迷路了!还是走回头路,下山吧。”凌清羽望了望山上,欲盖弥彰的道。开玩笑,她一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到过这里,还不成妖怪了。
杨昭和顾燧相视一笑,这女子身上有太多秘密,只是她从来不探究他们的秘密,那么相对的,他们也不会去追究。
路遥和叶十一却是认为这个人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都不奇怪。
只石方仍然疑惑,凑到旁边的燕三旁,道:“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哦。”
燕三指了指他背筐里面又快满满的药草,淡淡的道:“快满了,重不重?”
“重,你帮我?”石方献媚道。
你想的美!燕三横了他一眼,追上了凌清羽的身影,跟在一步之后。
欺负老年人啊!石方跺了跺脚抱怨几句,紧跟上去,也对,管当家的是何方神圣,跟着她有肉吃,有钱赚,有这么多药材,知道这些就够了。杨昭走到甲板上,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个画面,少女长发飘飘,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靠在船铉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月色星光在她身上拢上一层光华,浑身不带一丝杂质般,那样干净那样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