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成病猫了?”祈男不以为然:“我是懒得理她!她不就想让我跟六姐姐争一场,坏了人家好事,成就自己的心愿么?我才不上她的当呢!”
玉梭目瞪口呆!九小姐不傻嘛!
“既然如此,小姐何不说几句话?我也知道,”玉梭顺手掐下一朵粉色蔷薇鬓在祈男发间:“小姐不喜欢搅进这些事里。可不表明个态度,人家可拿小姐当个不懂事的孩子看呢!”
她其实是有些替祈男打抱不平,既然是个聪明人,何必让人当作傻子看?
可玉梭不明白,有些时候,当个傻子,反比做聪明人活得轻松,尤其是处在祈男这样的身份地位。
不过也难怪她不知道,祈男心中暗自得意,咱可是混过几千年后的职场女性!
“谁在那里?”
祈男正要开口回答玉梭的话,花架子后头角门处,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似乎还含着些不满在内。
玉梭眼明手快,一把将祈男头上刚戴上的花拽了下来,藏进自己袖子里,口中笑嘻嘻地应道:“可是全妈妈?是我,九小姐在这里呢!”
祈男给她弄了个稀里糊涂,这是怎么回事?
不待她开口来问,玉梭口中的全妈妈已经从花架子后头绕了出来,本来是板起脸来一付不高兴的模样,见到祈男,倒是换得飞快,虽则面上肌肉有些不太听话,到底还是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来。
“原来真是九小姐!”全妈妈长着瓦盆大的脸,鳊鱼宽的脚,凸着肚子,一件布衫子浆得铁硬,两肩上架得空空的,走到面前来。
祈男吓了一跳,这凶神是谁?
“原来九小姐不认识我?小的原是新来的,白日看守角门,顺带替平妈妈看着花儿,免得白叫些小蹄子们糟蹋了。”全妈妈边注意观察祈男和玉梭身上头上,边回话道。
怪不得玉梭要将花儿藏起来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祈男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原来园子里的花是不能乱采的?我倒头一回听说。那咱们房里每日的新鲜插花是怎么来的?”
全妈妈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哪怎么一样?各房按例分得的鲜花,都是平妈妈现采好送过去的,太太吩咐的,谁赶耽搁?不过怕的就是,有些不知事瞎混的小蹄子,”说话间睃了玉梭一眼:“趁人不备就要下手。这些花儿虽不值钱,也是平妈妈心血好容易养出来的。若糟蹋了,明儿要新鲜的,只怕又没有。到时候太太责罚下来,谁领?”
好家伙!这一番歪派人的道理!
玉梭见祈男还要再说,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有些不平,因那婆子话里话外,含沙射影地只是指责自己,想是刚才**被人看见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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