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过他对自己的反应如此激烈,只怕她心中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想法,没有半分感情。找他入赘,也当真只是为着缓解姜家过继的事情,也当真等着两三年后与他和离。燕屼在心底冷笑一声,可真是好打算,但他偏不能让她再如意。他的不快写在脸上,又重复道:“婳婳,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情你必须熟悉,也不能害怕,再者让我入赘姜家不正是为着姜家子嗣?你也该生个孩子的。”姜婳翁了翁唇,好久之后才轻声道:“你那么了不得,岂会猜不出当初我以姨母威胁你入赘姜家是为缓姜家过继的事情,并不是真心想要与你做夫妻,况且你如今已经解元,往后要走仕途,还如何去做姜家上门女婿,这样会被别人嗤笑的。”燕屼问她:“那可有哪条律法规定,入赘男子不得为官?”这个自然是没有的,姜婳与他辩解:“虽然没有律法规定,可是会被同僚嘲笑的。”燕屼慢慢的说:“我从不会在意别人如何说,婳婳,你这般好,我喜欢你,想与你做真正的夫妻。”就算得知她利用自己,知晓她曾设计谢妙玉自毁清白,这些都是无伤大雅,她本性善,美好,自己才会喜欢上她。姜婳豆腐般的玉足从锦衾中露出,燕屼跪在床榻之上,握住她的玉足,伸手一扯,她就被扯到面前,锦衾散落,白玉般的身子隐隐若现,他直勾勾盯着她的身子,喉结滚动,直扑上去,惹的婳婳又要惊呼,却被他堵在口中,他用嘴封住了她的唇,又喃喃细语:“婳婳,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姜婳心里惊惧又惶恐,她经历过那样的十年,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何况他说是因为她的美好才喜欢上自己。美好?心善?这两样哪里说的是她,不过是她给所有人看的表象,没人知道重活一世的她多么的自私。往后她会做下更多的坏事,她会毁掉谢家,沈家,还有当初害的小姜妤身亡的高家。她以后手上会沾上人命。她不相信馥茉与公子的小故事,人都是自私的,当初她容貌被毁,沈知言说的多么的冠冕堂皇,可是最后呢?还不是将她困在姜宅两年,后又默许范立毁她声誉,至始至终都不肯碰她一根手指。红颜易老,韶华易逝,燕屼喜欢她这幅容貌和她表露出来的假象,那么有一日,她容颜不再,他还能这般急切的想睡自己?喜欢自己?当然不会,姜婳在心底默默的想着,她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伸出手臂胡乱挥动,一掌挥他的头上,震的虎口发麻,燕屼也抬头,脸色不愉,他捉住她还在挥动的两只手臂,“婳婳,不许再闹。”姜婳也望着他,到底没敢直接拒绝,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夫君,我怕,你给我日子缓缓可好?”燕屼盯着她看了半晌,脸色算不得好,最后竟也下了床榻,姜婳松口气,以为他妥协,不想他给熄了灯,只留下外头的一盏夜明珠,又反身回到内室的床榻上躺下,把发怔的媳妇扯入怀中一起倒在软枕上:“睡吧。”“你,你不睡那边吗?”姜婳都快找不着自个的声音,身子僵硬,她身上连亵衣都未穿。燕屼淡声道:“我们是夫妻,往后都只会睡在一张榻上,你要习惯才行。”他搂着她的腰身,带着厚茧的手指在她滑腻的肌肤上划过,泛起阵阵涟漪,姜婳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根本不敢乱动。微弱的夜明珠光芒透进来。过了会儿,燕屼抓着她的嫩手按在一个硬的跟铁棒的玩意上,姜婳僵住,越发意识到男女的不同。她就听见这人在她耳边说:“婳婳,我难受,忍不住的,你帮帮我吧。”他忍着几个月,现在软玉在怀,温香盈齿,根本不可能再忍下去的。姜婳震惊的,不可置信的扭头看他,见他神色平淡,不以为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他却已经握着她的手进去,那东西滚烫的吓人,一只手都有些握不住,她不敢想这东西劈开她身体会是什么后果,脸都发白起来。手掌发麻,姜婳不知何时才结束,等到手上沾染粘,稠之物,她脑子都开始放空,羞耻的不行。他好像起身去净房整理干净,还端着铜盆拿着布巾帮她清理手掌心的东西,姜婳都是一动不动,他又去净房把东西放置好,回来床榻上搂着她睡下。这一夜,折腾到亥时末才入睡,姜婳却许久不得眠,直到后半夜万籁俱静,她才困的不成,恍惚的睡下。户部尚书周长林,寒门出生,建安十六年状元及第,后入翰林院,仕途顺畅,直到新帝登基改年号建熹,他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至此已有七年,前几年被任太子少傅,官至二品,短短二十年在京城成为侯门新贵,满门荣耀。燕屼握着手中的书信,神色肃然,他曾在三岁拜入周尚书门下,那时周长林也不过任翰林院侍讲。周长林曾与燕父结拜之交,感情深厚,先帝在位时,燕家是百年世家,鸣钟食鼎,积代衣缨,直至大祸来临,燕家被满门抄斩,曾为燕家乳母的何氏得知,偷偷潜进燕家,用自己孩子换掉六岁的他,再由周长林帮着两人连夜逃离京城。他到现在还记得丰神如玉的周长林站在京城外,递与他一匹黑色骏马,握住他瘦弱的肩膀,告诉他:“无屹,我相信你爹爹和祖父,他们不会叛国的。无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隐姓埋名保燕家血脉,那人位高权重,我与你现在都势单力薄,斗不过他的。待新帝登基,你也长成,秋闱中举,接你入京,到时京城变化万千,翻天覆地,早已没人认识你,我在亲自教导你,直到你金榜题名,入朝为官,总有一日,你能亲自为你爹爹和祖父报仇的。”十四年过去,他中解元,这位师父还记得当年约定,来信接他回京。那时他与何氏逃离京城,四处流浪,何氏将他护的很好,两人辗转反侧到徐阳县,碰上痛失爱儿被赶出娘家门的燕父,同姓燕,何氏觉此时是个好机会,接近燕父,他与燕父刚刚病死的孩子年纪相仿,都很瘦弱,或许得燕父可怜,亦或者何氏说的身世惹他怜惜,何氏道他们是家中灾年,家人死光,只余他们姨甥两人四处逃难,求燕父给一个庇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