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余愁顿在墙角,双手抱着头抽泣着,闻言沙哑着嗓音嘲讽,“韩家做的可真够绝情。”
为了袒护韩涵,真的要把自己置于绝地……
许雪城开了一瓶啤酒,蹙着眉头抿了一口:“我不想管你那些破烂事,但你现在身上没什么钱了吧,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饿死,我到时候想办法给你接几场商演或者去剧中客串配角。可如果这件事情让你连商演都接不到,就滚到我家来,不缺你这一双筷子。”
她眯着细长的眸子想要看清楚许雪城的相貌,发出唔的声音,“不了,我不怕了。”
“你和韩涵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你喜欢上别人了?”她是余愁的朋友,当年的事情,没有谁比她更加清楚了。
余愁这个人一根筋认死理,说她几年时间不到就移情别恋,打死许雪城也不会相信。但婚内出轨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她的玉女形象一落千丈,好事者随意杜撰无中生有,只差没将余愁写成□□。
余愁喃喃自语:“我不爱她,我弄错了……”
“放你娘的狗屁,那你离婚岂不是美滋滋,还在这里戒酒浇愁干什么?!”许雪城人长的斯斯文文,话却是粗俗不堪。
余愁抱着啤酒罐子,手指不停地在上头摩擦,冰冷的罐身与灼热的指腹相互碰撞,让她的喉咙发痒。
许雪城半天问不出一句实用的话,骂骂咧咧地走了,走之前留下了一张银行卡,并评论道:“封杀你是韩家那位老爷子的主意,你要是真的过不下去找我或者和韩涵说说,她不至于那么无情。”
“我知道了。”
许雪城出去关门,嘀咕道:“真特么是活遭罪。”
她和韩涵一样,不相信余愁不爱韩涵。离婚后的第三天,许雪城才从韩涵口中得知余愁死了。
一头撞死在了她的姑姑韩琴君的墓碑上……
可惜这块石头太重,没有金刚钻就不想揽瓷器活,不小心会砸了自己的脚。
韩琴君起初也不想签,底下的人倒是会察言观色,列出来的合同条件只要是有点人气的小明星绝对无法接受。可到了余愁这,着实让韩琴君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这女人图什么呢?模样和行为举止可怜兮兮,倒是和通稿中写的“嚣张跋扈”“不知廉耻”全然不同。知人知面不知心,且看余愁接下来有何举动。不过……韩琴君见对方只差饿死鬼投胎,临末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要果盘吗?”
余愁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地捂住嘴,连忙摇了摇头。
余愁拒绝,但韩琴君还是打包了一盘水果,提着手心中,起身道:“伤者要营养均衡,吃点水果补充点维生素,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为了避嫌,韩琴君提着水果放慢脚步跟在余愁身后,从二人的体质外加上下级的关系没在大庭广众之下伸出手扶她。韩琴君眯了眯眸子,瞧着对方小心翼翼杵着拐杖,躬着腰一瘸一拐走着,视线落到余愁腰肢处,艺人为了上镜,会时刻注意形体,余愁便完美地秉承这一原则。因曲身背部布料紧绷,皱褶被撑平,将腰部形状勾勒出来,不过盈盈一握。
自己只需要一只手应该能环住,弱风扶柳不过如此,想到这里韩琴君心中一痒,臆想了下那场面。
余愁如寒芒在背,走到宿舍门口,未先开门,说道:“可以了。”韩琴君又不扶下自己,跟个老干部似的背手踱步,自己又不是死人,被她视线追逐着如坐针毡,简直是人形摄像头。
韩琴君眯着细长眸望过来,余愁不由自主地侧侧头移开眼神,伸出手尴尬地点了点鼻尖。她头上的马尾随着动作摇摇晃晃,亲吻着白皙修长的脖颈,韩琴君轻笑一声压制住喉头瘙痒,凑近一些道:“到了,那就开门吧。”
韩琴君岔开话题,四两拨千斤,余愁耳朵根发烫。契子因体质,对于靠近的契主感受十分敏感,会产生一些不可避免的遐想。而她曾经因为韩琴君,而对气息相近的韩涵执迷不悟数年,更何况面前的人是本尊,余愁是明知不可想,却无法去抑制头颅中所产生的期盼。
对方如何,不得而知。
“为什么不开,难不成房间太乱?”韩琴君嘴角勾起笑意,此话算是委婉一说,余愁敏锐地查探到韩总话中的怀疑,联系上外界对自己大量的□□……不过韩琴君多想了,她余愁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把小情人带到澄星偷欢。
余愁忽然想要迫切地证明,扭转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印象,钥匙一扭打开房门。
空气中有着十分强烈陌生的契主气息,余愁胸腔一紧生出一股恶心感,杨庭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又把自己的契主带回来了?!虽然成年期契子的寿命会根据和契主的气息融合程度而变化,但绝对不需要日日这么亲腻。杨庭其心不轨,肉眼可见。
韩琴君她感受着空中敌对的气息,整个人散发出警惕又威胁的气息,让余愁身子一僵。韩琴君生气了!
忽然身后气息的急速靠近,挟持住余愁,韩琴君从后弯下腰靠在面前人肩头上,呼吸之间灼热的气息碰打在细嫩肌肤上,肉眼可见地沁出一团水雾。余愁身子一僵,楞在原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