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找借口跑了,海儿又不肯透露半句地躲了,好奇的叶梅很失望。不过她很快就转换了心情,今天没能套出月和海儿之间可能会有的JQ,那有什么关系,来日议长嘛!
她好心情地上楼来,推开卧室的门进去,果然看到父子俩人在这边玩耍。此时的东方卓仰面躺在床上,面色柔和,他伸出长臂把儿子高高举起,然后再缩回手臂把儿子放到胸口上,再举起,再放下,如此反复,逗得子默宝宝咯咯地笑出声来。
看父子俩玩儿的开心,她也跟着开心。果然,在孩子的世界里,父亲和母亲的角色是不同,能够给予孩子的东西也是不同的。母亲给予孩子的是温柔的呵护和包容,父亲给予的是飞扬的快乐和宽阔的胸膛。
她笑看着玩儿得不亦乐乎的一大一小,将从龚姨那里拿过来的老公的外套挂到衣架上,并从衣兜里掏出他随身带的两支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去。她开拉抽屉,拿出充电器,把其中一支快没电的充上电。做完这些,她问:“要不要喝杯水?”
他嗯了一声。
她开门出去,从二楼客厅的饮水机接了半杯温水,端回卧室,“喝了水再玩儿。”
他把子默宝宝放在胸口上,一手扶着宝宝,一手支床,坐了起来。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温水,三两口喝净,便把杯子给她,之后再次躺下来,继续逗儿子笑。
她出去放杯子,正好看到司机先生把东方卓的小行李箱送上来。司机先生解释说在楼下没看到霍,也没看到管家,而他又急着出去办先生交待的事,所以他才会冒然把东西送上楼来,要她别生气。她笑着说了谢,接过行李箱,要他快去办事,别耽误了。
司机先生这样小心翼翼地解释,是有原因的。因为二楼,是作为这里主人的他们一家三口的私人领地,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只有霍、保母和管家龚姨可以上来。以前高或武尚笑偶尔也会上来,原因是东方卓在二楼的书房办公。后来东方卓改到一楼办公,会客也在一楼,所以二楼除了东方卓这个男主人,基本算得上是男人止步了。当然,家里来客(这个客当然是雅先生级别的)的情况下除外。
要说他们的卧室,现在又回复到绝对禁止外人入内的景况。这都是东方卓讨厌自己的私人领地留下他人气息的毛病所致。保母要清洗子默宝宝的东西,也只能是站在门外,从叶梅手里接过装着宝宝的衣物和尿布的洗衣框而已。东方卓在家时,他的衣物,除了冬季的大件儿衣物外,其他的都是叶梅亲自清洗熨烫的。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观察出匪夷所思的一点。那就是,每次她把两人的衣物清洗完挂满阳台时,如果他看见了,他都会嘴角微翘,心情很好的样子。然后她就想,也亏得她不是职业女性,而是宅在家里的无业游民。她在家照看孩子的同时,也有大把的时间给他洗衣服,可以称了他的心,满足他奇特的“爱好”。否则,依着他古怪的性格,还真想不出来他如果没娶她这个宅女当老婆,而是娶了每天朝九晚五上班的女人,这喜欢穿老婆洗的衣服的习惯要怎么办?
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摇头失笑,提了他的行李箱进屋,放到离床不远的地上,蹲下来打开行李箱,“老公,你的这些衣服是不是洗过了?”
这时候他不再举着儿子玩儿了,而是把儿子放在胸口上,任儿子拉扯自己的衬衫,并在上面留下口水印无数。他摸了摸儿子的头,回答她,“没有。”
“叠这么整齐,我还以为是洗过的。”说着,她进卫浴间提了洗衣框出来,把不大的行李箱中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扔进洗衣框里。
他把儿子从身上抱下来,平放到床上,自己侧身躺着,盯着忙碌的她,“你没话对我说吗?”
她合上空了的行李箱,拿进更衣室里放好,出来时看到儿子趴在床上给床单印口水印,呀地叫了一声,跑过来,从旁边的推车上扯下一个垫子,铺到床上,再把儿子抱起来,亲了亲,“你可不能尿到爸爸妈妈的床上,那样很难处理的,知道吗?来,咱们躺到垫子上,尿也要尿到垫子上,乖哦。”说着,把儿子仰面放好,给盖了一条薄毯,她才有空唠叨他,“你怎么都不给儿子垫一条垫子?床单湿了事小,要是床垫都湿了,那要怎么办?洗,洗不得,晾干了难免也有味儿,我就不信有洁癖的你能受得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对了,海儿怎么了?我看她瘦了不少,人也不怎么精神。”
“受了伤,养养就好了。”他淡淡地道。
说到海儿,她来了精神,“我跟你说,刚才在楼下,海儿看到月,神色不太对,似乎,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只顾着好奇别人的事,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生气吗?嗯?”
她一愣,“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这个女人,他气得脸色发青,“真想掐死你算了,哼!”他翻身坐起来,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