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闹什么?”我直视他:“你已经不是小孩了……”
“你也不是小孩了,找阿封来挡,有意思吗?”他冷冷一句话打断我:“你就这样怕我?”
“谁怕你?”我回他:“我们本来就是共事关系,有单独吃饭的必要?你和阿封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
他伸手就抓住了我后脑。
小混帐,竟然还学会来强的了。
他也知道我我会揍他,一手压住我右手,另一手托住我后脑,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地啃住我嘴唇,我抬起左手刚准备推他,被他用力一推,两个人都撞在煤气灶上,打翻了锅,他眼疾手快把我一捞,半锅青菜都倒在了他小腿上。
他被烫得闷哼一声,在我嘴唇上狠狠啃了一下,放开我:
“现在我和阿封有区别了没?”
我瞥了一眼他被烫红的小腿。
“你的腿被烫伤了,用水冲一下,我去拿药。”
他又伸手抓住我肩膀。
我猛地甩开了他手臂。
“你到底要闹成什么样!”我大声吼他:“苦肉计很好用吗!我不想谈感情不行吗!你演技好就能玩别人吗!你有病吗!”
他站在我面前,高我半个头,皮肤这样白,睫毛墨黑,根根分明,抬起眼睛来看我。
他说:“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烫伤?”
我几乎听得见自己心里叹气的声音。
算了。
演技也好,情商也好,我斗不过他。
我扶他到饭厅坐,去冰箱里倒了冰水,蹲下来,把他腿上红肿的地方冲了一下。他垂下眼睛来,抿着嘴唇,似乎在忍痛。
明明也知道,他是故意,他不怕痛,他早就算好一切过程和结果。但是当他睁着澄澈眼睛,仿佛最无辜的人一样看着我的时候,我还是想不到对付他的办法。
我总算明白那些在工作上被我算计的人是什么感受。
“站着别动,我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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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封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大。
他是聪明人,我猜不出来,他究竟听到多少。
但就算他听到了,我也不怕,圈子里,这种事不少,周子翔的经纪人叫阿梅,最难的时候,她卖了自己房子给周子翔买演出服,一个艺人,要是连自己的经纪人都迷不住的话,也太失败了。
烫伤药是一种碧绿药膏,冰冰凉凉的,估计抹起来也不会太难受。
我蹲在地上给涂遥抹药,他光着头,眉目这样漂亮,近乎妖冶,像个被赶出寺庙的小和尚。
抹了一半,他低声说:“大叔,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吵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