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他的口气中已听出是怎么回事。杨东旭向几名兵丁挥一下手:“将王将军带到中军帐去,那里有随军医师,让他止血、上药和包扎。”随后吩咐司马俊,“司马大都督,你暂且代替王将军,到前沿与魏将军一起督战。”
“属下遵令!”司马俊随口应承道。
而王再武刚走有一两丈,听杨东旭重新安排人员,回过头气咻咻道:“杨先锋,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刚离窝,你就走马换将,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的。告诉你司马将军,你不要抢我的功劳,待我包扎好伤口后,还会回来的。”
司马俊微微一笑:“王将军请放心,我不会与你争功的,等你回来,我继续让位与你。在此之间,如果杀了敌将,功劳记在你的功劳簿上。”
“嗯,这还差不多。”黑面阎君王再武转过头,在几名兵丁陪同下,向中军帐走去。
杨东旭望着王再武离去的背影,笑着对司马俊说:“司马将军,王再武是个粗鲁之人,对人讲话,从来不讲情面,语言冲撞之处,看在杨某的面子上原谅他?”
“没事的。”司马俊讪然一笑,“今夜从船上上岸时,听他的一番言语,在下就知道他是个直脾气,有口无心,说后不与别人记仇。按理说,这种人是容易相处的。”
说着,手持双镋,向前沿而去。
而润州城楼上及城墙上所分布的众兵将,面对敌军拼命攻城,已使出了全身解数,杀退了敌军多次进攻。使城墙下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地面。
面对眼前的惨状,扬州队伍的将领左增辉、何兴亮、魏世杰等人,眼睁睁见兵丁们没爬上城头,就被砍了脑袋的、被乱箭射下云梯的,有被推翻云梯跌死的,不计其数。此时此刻,众将领咬牙切齿,泪往肚子里咽。
正值这时,司马俊手持双镋到了阵前,当他见到城墙下一大片尸体时,心情十分沉重,对魏世杰道:“魏将军,你看那些士兵的尸体,他们都是无辜的,只因为战争,才使他们失去了生命,毁了多少个家庭啊!”
“是呀!要不是阉党造成的危害,哪能会挑起战争?”魏世杰望一眼高大宽厚的城墙,慨叹道,“攻城略地,不知要埋葬多少白骨?对了,司马将军,润州兵将与你交往深厚,何不劝他们放下武器,弃暗投明?”
“这。。。。。。”司马俊犹豫一会,“他们乃是魏党忠实信徒,恐怕难以说服他们。不过,我试试看。”
“你试试吧!成与不成在此一举。能劝降他们很好,乃是首功一件;劝不成他们,也不会责怪你的。总而言之,能罢免这场战斗,减少人员伤亡,是最好不过的。”其实,魏世杰对此也没抱多大希望。从相对讲,向对方试探一下并无坏处。
当下,司马俊目视着城楼上探出的人头喊道:“守城的官兵听着!我是水军统领司马俊!现在已弃暗投明,在张太师麾下听令。在下奉劝你们,放下兵器,打开城门,迎接天朝大军入城,接受明军编制。我敢保证,只要你们归顺朝庭,保证不会让你们受半点委屈的,凡是有军职的,统统晋升三级,兵丁每人奖励白银五十两。希望你们以大局出发,为黎民百姓着想,避免战争给百姓带来的灾难和危害。”
在城楼上的指挥使宋安和全体兵将,听到司马俊喊话,都侧耳细听,有的不时探出脑袋,观察对方阵容。有的分析司马俊每一句话的含意,心有点浮动。
而指挥使宋安则气得脸色铁青,对几名将领道:“司马俊这小子该死,竟然背叛我们,投靠小皇帝。此乃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大刀李广胜倾听司马俊的一言一行,试探问:“指挥使,您对司马俊的一番言论相信吗?”
“无耻之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指挥使宋安愤恨不已,“我恨不能抽他的筋,拨他的皮,食他的肉,饮他的血,方解我心头之恨。”
双鞭王勇辉十分惋惜说:“只可惜,两军无法短兵相接;不然,第一个解决的,就是置司马俊于死地。对待叛徒,决不能心慈手软。”
铁锤曹三通对于王勇辉的论调,嗤之以鼻:“大话人人都可以说,但不能过高估计自己的能耐,而低估人家的本领。我可以冒昧的说一句,在我们十员将当中,要是与司马俊单挑,谁也占不了上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