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听到此话,脊梁骨直冒冷汗,感到事态严重和责任重大,边向外走,边挥一下手:“走,去牢房看是怎么回事。
牢卒跟在牢头身后,匆匆忙忙;时间不大,已到牢房门前,牢头仔细看一下牢门和锁,果然完好无损。随即取出钥匙开了牢门,与牢卒进入室内,目光搜寻一圈,连犯人的影子也见不到。此时此刻,牢头头皮发麻,脑门上沁出豆粒大的汗水。他知道,这件事能大能小;轻则受罚停新,重则遭渎职之罪,头上乌纱不保。除非知府大人法外施恩,方保平安无事。
“头儿,此事该如何是好?”牢卒提醒道。
牢头抬起胳膊擦去脸上汗水,不假思索道:“去刘知府寝室汇报案情。”
两人出离牢房,重新锁上门,三步并着两步走,向刘知府寝室走去。
此时,知府刘丙仁正与袁师爷在室内饮酒,边吃边谈论昨天捕捉朱由栩之事。刘丙仁端起杯喝一口酒,放下杯后又夹块红烧肉送进嘴里咀嚼,嚼得两边嘴角直冒油。道:“袁师爷,你说昨天那个愣头青是否有来头?听他的口音像京城人,是否是冒牌货,假借大内高手和其他大员之名,来威胁我等也不一定。”
袁师爷伸筷夹一块菜送进嘴里,边嚼边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真是假,等公差去京城大老爷那里了解情况后,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是啊!京城里有一点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家父的法眼。”刘丙仁筷子停在半空,比划着道,“如果这个犯人是九千岁的对头,我们这一次算是立了大功。九千岁一高兴,一句话就能让本府连升三级。”
“但愿您平步蹬云,到那时袁某也能啃点元宝边。”袁师爷奉承道。
“那是!那是!”刘丙仁笑容满面,好像自己真的官升三级一样,承诺道,“师爷放心,只要本府升到京官,哪怕是一品大员,也要将你带去。”
“谢谢!”袁师爷听了刘丙仁的承诺,心里喜滋滋的,端起酒杯道,“大人,祝您官运亨通,连升三级干杯!”
“干!”两人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正值这时,牢头和牢卒出现在门口。
刘丙仁、袁师爷见此,不觉一愣;刘丙仁放下手中酒杯问:“你们有事吗?”
“有事的。”牢头应了一声,与牢卒跨进室内,继续道,“大人,大事不好,那个神偷和昨天刚抓进来的那位不见了踪影。”
“什么?你说什么?活生生的人怎会不见踪影?”刘丙仁大惊失se,“他们是撬锁逃跑的?”
袁师爷也惊讶不已,放下筷子问:“是否忘了上锁?让他们有了可趁时机?”
“回大人话,门是小的亲手锁上的,不会忘记上锁的。”牢头满脸委屈的样子。显然,他是怕承担责任。
刘丙仁站起身,离开座位,向袁师爷他们挥一下手:“走,一起去看看。”
说着,率先出了门,袁师爷、牢头、牢卒随在他的身后。
时间不大,已到了牢房门前;牢头指着牢门:“大人,门都上了锁,犯人不可能冒险从这里逃走。除非他有隐身法和缩身法。”
“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情,放开门进去看看。”刘丙仁做个手势,显得一脸不耐烦。
牢头再次取出钥匙,开了锁,放开牢门。几人进入室内,开始寻找蛛丝马迹。先是目光在室内、包括墙壁、屋脊和地面看了一遍,一点可疑之处也没发现。接下来,刘丙仁亲自动手,从室外找一块砖头在手里,不时的敲击墙壁,听墙壁发出的声音是否一致。可是,整个墙壁被敲了一遍,也没发现有异常现象。袁师爷和牢头、牢卒,虽然没有亲手敲击,但却竖起耳朵聆听。
刘丙仁敲了一遍墙壁,并不死心,接下来,在地面上简断敲击,可是,整个地面都查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土床上。先在沿壁上敲了一遍。继而敲击床面。当他的砖块触及到中间地段时,声音发出了异常,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异常声音。与此同时,脸上出现了兴奋之se。刘丙仁随手掀开草帘,重新敲了一会,目光落在缝隙处,他放下砖块,手指伸进缝隙间轻轻向上一掀,隔板被掀开,一个洞口展现在几人的眼前。
刘丙仁又惊又喜,对袁师爷和牢头、牢卒道:“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费了许多心机,终于找到这个秘密;那两个家伙就是从这里逃逸的。但这个洞穴如何形成,却是个迷。”
袁师爷提议:“大人,对于这个洞穴的来历,现在不是追根溯源的时候,关键问题是沿洞查看,他的出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