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楚靖寒手握拳头放在唇间,轻轻咳嗽两声。
“咳什么咳,告诉你有病得治”,而后看向凤邪,“原来脑残也是会传染的。”
“江兮浅!”,楚靖寒恼。
“干嘛,本小姐知道本小姐的名字好听,不过不用你来提醒我,现在来说说,不知这青口白牙,污人名节该当何罪?”,江兮浅冷冷地看向楚靖寒。
众人视线齐刷刷转向楚靖寒,这位爷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都在众人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却突然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掌嘴一百。”
“这么轻?”,江兮浅挑眉。
“那江大小姐以为如何?”,楚靖寒此刻心中当真是百味杂陈,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此刻的她有些……可爱?
江兮浅嘴角微勾,视线扫过宁青候,熙宝珠、宋珏雨最后落在明珠身上,“既然有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如将嘴缝上可好?”
“嘶——”
“江大小姐,你都已经承认那是你的丝巾了,不知江大小姐又该如何呢?”,宋珏雨冷哼。
“嗯”,江兮浅颔首,“本小姐是承认了,那丝巾是本小姐的又如何?本小姐可曾承认那是本小姐送给宁青候的?”
“你”,宋珏雨气结,“你强词夺理!”
宋珏云轻轻咳嗽两声,看向江兮浅,眼中心思晦暗不明,好久才抬起头轻笑一声,“好了,雨儿,这江小姐待字闺中,春心萌动也算常事,既然宁青候无意,江大小姐也不必迁怒了。”
“太子妃此言差矣”,江兮浅可不管她是太子妃还是皇后,要惹急了,就算再不忍,就算这凤都有她以往最美的回忆,就算她要在这里等着大哥的归家,那又如何,颠覆了晁凤,她也自然可以做自己想做之事,“太子妃既代表皇家,还是慎言得好,三皇子以为呢。”
在场默然,鸦雀无声。
良久,就在众人都以为楚靖寒不会发话的时候,楚靖寒却微微颔首,看向宋珏云,“江大小姐说得对,皇嫂还请慎言。”
“寒哥哥”,熙宝珠捂着唇请唤一声,只是无人看见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裙摆。
“哼”,江兮浅冷哼,算他识相,从身旁婢女手中扯过那条丝巾,看向明珠,冷笑道,“本小姐可不是那等下作之人,这丝巾的确是本小姐的,本小姐不否认,但三皇子可认得这丝巾的布料?”
楚靖寒跨过两步,细细摩挲了,脸上竟然有些错愕。
“怎么,蜀州十年才上贡一匹的云丝雪缎,三皇子不认得吗?”,江兮浅冷声。
“什么?不可能!”,宋珏雨双目如炬,眼神灼灼。
在场众人也都齐齐看向楚靖寒,希望他能否认。
云丝雪缎啊,就算他们是王公贵族,达官贵胄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物,没想到这区区一条丝巾竟然是云丝雪缎,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六年前,我爹以身护主,陛下垂怜赏半匹云丝雪缎之事,想必在场众人都有耳闻吧”,江兮浅养着下巴,面色顿时冷冽,就连宁青候也愣在当场,这……这究竟是名怎样的女子。
若是之前他对她是惊艳,后来是鄙夷,那么现在竟有些看不清了。
“那又如何,难道这么贵重的云丝雪缎,丞相大人能给你做一条丝巾不成?”,宋珏雨不服,她姐姐是太子妃都没有那等尊荣能享云丝雪缎,后宫多少佳丽宠妃,能得一个云丝雪缎的锦囊都是君恩浩荡,她凭什么?
江兮浅嘴角微勾,“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是年恰逢本小姐七岁生辰,那云丝雪缎被你口中的丞相大人亲自下令,裁成了衣裙,而这丝巾正是一套;宋小姐既知道本小姐的私物上均绣有浅浅二字,那也合该知道,本小姐从不用他人沾染之物。”
“三皇子,相府江管家求见!”
江兮浅话音刚落,通报小厮的声音即刻响起。
楚靖寒看向江兮浅,江兮浅却神色淡定,“快请。”
“草民江城参见三皇子,郡主,各位公子,小姐”,江城被引进来之后,几乎只是一眼就看到了江兮浅可随即立刻双膝跪地,请安。
“不必多礼”,楚靖寒冷声。
“谢三皇子”,江城进退有度,行完礼之后才看向江兮浅,“不知大小姐唤老奴可有要事?”
“也无事,就是有些相府的陈年旧事,在场众人很感兴趣,本小姐青口白牙怕是无人相信,您在相府德高望重又是相爷倚重之人,说话自然比本小姐的分量更重”,江兮浅的话竟然带着浓浓的自嘲。
楚靖寒只觉得胸口某处,瞬间被捏紧般。
“老奴不敢担”,江城恭敬地俯身。
江兮浅摆摆手,“本小姐七岁那年,父亲曾为本小姐用云丝雪缎裁制一套衫裙,可有此事?”
“正是”,江城神色恭敬,“当年此事乃老奴亲自过手。”
“很好”,江兮浅颔首,“那你就说说最后这云丝雪缎衫裙最后的下落吧。”
江城错愕,叫他来就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