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撷英:算了,我已经不存在了。
卢昆阆去接炉子,这会儿还没到呢,吕撷英委实不想看到这俩人,却晃一圈回来,仍是看到这俩人在湖边星光与灯光并波光的倒影里深情对视,那情深得连路过的人都能掉一地鸡皮疙瘩:“你们俩消停点行不行。”
孟约:“先生从前当着我们,不就是这样的么,我这是有样学样呀。”
吕撷英:很好,你有理,你们可以继续了。
直到快开席,卢昆阆才领了炉子来,吕撷英逮着卢昆阆好一通粘乎,才算是把刚才上身的鸡皮疙瘩都扔开。天际烟花绽放时,昏礼开始,无数鲜花铺地,更有不知如何培育出的紫藤花,密密地如瀑布般垂挂。最多的是兰花,倾倒了半车在湖面上,是以虽香风时来却不俗,反而十分淡雅。
鲜花不知用了多少,灯不知用了多少,荣意身上的嫁衣更是坠满宝石,灿灿生光,在灯下一行一动间,可谓流光溢彩,观之满眼宝光。拜堂时,漫天都飘着花瓣,粉的红的紫的黄的,浪漫得让在场女士移不开视线。不管是结婚的还是没结婚的,就是孟约这样吃过见过的,都不由得感叹,叶慎章真是玩得一手好玛丽苏。
如此浪漫场景,岂能不俘获无数女士,甭管八岁还是八十岁的女人,胸腔里跳动的心脏都永远饱含少女般的憧憬——这便是少女心啦。双方皆无高堂,拜过天地,便只拜了族中长辈便送入洞房。
新人进了洞房,宴席便正式开始。
这两年渐流行男女混坐,当然未婚男女仍是分桌而坐,不过却能同场,常见有少男少女遥遥地羞羞地暗中悄看一两眼。孟约围观得正开心的时候,听到同桌的一位女士捧着脸感叹道:“叶诚亮委实是个难得的良人啊!”
女士旁边的郎君道:“算什么,不就是花多点灯多点,我们举行昏礼的时候,不是还没灯嘛。”
“那也没见你给我花呀。”
某郎君:……
孟约默默给这位郎君加上内心吐槽——算了,争不过,还是吃吧。
王醴:“年年,是否也有此遗憾?”
孟约:“我没有啊,能娶到师兄就足够了,别的都不需要。”
王醴对“入赘”这个话题高度免疫,在谯郡还听得少了,他要在意这早该气疯。入赘就入赘呗,他是完全没所谓的,被调侃也不过一笑置之。
某郎君:“你听听人家。”
女郎:“你要肯嫁给我,我也可以别的都不需要,那你肯嫁我吗?”
某郎君幽怨地看孟约和王醴,一切尽在不言中。
“师兄,吃菜吃菜。”不要再说话破坏人家家庭和谐啦。
愉快地婚宴过后,就轮到孟约幽怨地琢磨,明天进宫该怎么整了。王醴让她随意,她觉得自己还是得经心,不能真到让王醴拉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