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试着伸展手骨,但手背传来的刺痛让他牙尖一酸。
容秋忍痛按了按,手背上似乎有无数针头扎着他的经脉,甚至整只手臂都在颤动着,即便微乎其微,但依旧不可忽视。
容秋凝重了的面容松弛了下来。
还好不是很严重,至少没有骨折。
但不知道有没有骨裂……
秦牧野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床上的容秋低头玩手。
而他心情尚且不错,他极少能够这么餍足。所以男人坐到椅子上,扯过容秋的手。
看到这伤,秦牧野眉峰凝起:“刚刚砸到的是你的手。”
容秋微微张开双唇,神色茫然:“啊?”
秦牧野敛容:“你中间有一段时间昏过去了,手好像砸到了床头栏杆上。”
容秋眨眨眼,他想了想。
好像的确有那么一段飘渺的记忆,若生若死,犹如云端,因为太舒服了,某一瞬间,他全身触电似的,眼前一黑就过去了……
回忆这些有些窘迫,容秋脸颊微微发烫。
秦牧野没注意beta的异常。
他抽出容秋的抽屉,里面有很多的药膏,挑出其中一支:“先清洗一下,然后过来上药。”
容秋:“!”
秦牧野看beta没动,挑眉看他:“不去?”
容秋就像期待得到主人回应的小狗狗,一双眼睛,圆亮清润,隐隐约约隐着一层幽然的蓝光:“是阿野帮我上药吗?”
男人不说话,也没有拒绝。
容秋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自作主张地默认他同意了。
beta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抄起衣柜的衣服就转头准备进浴室,关上浴室门前,还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忘叮嘱:“阿野要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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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的忍耐值一向很高。
可能因为他在福利院长大的缘故。
小时候他也试过哭,但在福利院哭有什么用,会哭的孩子太多了,容秋就算眼睛都哭干涩了,也换不来一枚糖果。
容秋索性就不哭了。
走路摔疼了,矮趴趴的容秋就自己爬起来,抱着膝盖呼呼;感冒生病了,找院长妈妈拿了药,喝完睡在被子里捂一捂。
在偌大的福利院孑立着,容秋这种性格一直延续到成年。
容秋每次受伤,都能面不改色地自己处理。
然而这次容秋意外地有些忍不住。
beta疼得龇牙咧嘴,洗个澡手臂越洗越疼,穿衣服的过程中半条手臂都在轻颤。
但等他推门出来,皱皱巴巴的眉宇已经被捋平了。
beta朝男人摇摇手臂。
“阿野,我洗好啦。”
所以阿野可以给我上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