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什么?&rdo;易白棠再一次在商怀砚耳边问。他的声音一直很平静,直到此刻也只是较之平常的语速更慢了一点而已。但商怀砚只觉得对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还没等他被这种快和狠折磨个够,又一下子变得慢条斯理,不疾不徐起来。动作快的时候商怀砚觉得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人简直要喘不过气来,动作慢的时候,商怀砚又觉得那些被疼痛掩盖的东西一一冒头,好像是一种新鲜的,迥异于他过去所体会过的快感。而这个时候,易白棠的声音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埋在身体里的性器一点一点摩擦着他的内部,每一下都带来一阵让灵魂跟着战栗的颤抖。商怀砚忍耐不住,胡言乱语:&ldo;别,别……别停!&rdo;&ldo;别停?&rdo;易白棠观察着商怀砚的表情。对方的脖颈正在他的手掌之中,脑袋没有依凭,正随着他的冲撞一点一点向后荡去,对方的嘴唇一直是张着的,喘息和液体都从唇角溢出来,在下巴处残留了不少蜿蜒的痕迹。他的手指忽然一伸,在商怀砚的眼角轻轻一按。跟着,一连串生理刺激之后的泪水就自男人的眼眶中滑落,浸湿了易白棠的手指。也是这个时候,性器再次摩擦过突起,商怀砚重重一抖,身前濡湿,失声道:&ldo;别、别停,进去,进去,操‐‐操死我‐‐!&rdo;易白棠蓦然拉下了旁边的床帘,红幔迤逦而下,易白棠抱着商怀砚的身体,将商怀砚重重钉在床头!【ptderésistance】第二天早晨。当惺忪的睡眼再次睁开的时候,视线里的一切好像都和平常不太一样了。商怀砚的脑袋有点木。他转动着眼睛,看着倾斜的天花板,倾斜的床帐,乃至于倾斜的床铺。……这是怎么了。商怀砚有点纳闷。是我昨晚睡着睡着,还从床上一路滚下来,睡到了地毯上去吗?然后他循着本能一转头,就看见了同样睡在自己身旁的易白棠。阳光正巧从窗户的斜角处射入,在罩在窗前白纱的起伏之下,折叠出长短不一的光条照射在面孔与脖颈上,至于脖颈之下,一切赤`裸,只被一层薄薄的被子半遮半掩。商怀砚的目光停顿在易白棠裸`露的肩膀上,接着又不动声色地转移到对方的脸上。这是他少有的比易白棠醒得更早的清晨。当阳光射入的时候,易白棠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身旁,一只手臂伸出来被他枕着,眼睑下的那一线黑影,似乎述说着一丁点主人的疲惫。他的脑袋顿时抽疼了一下,醒来时候的麻木终于在视觉的刺激中全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再灵敏不过的感觉:身体的赤`裸以及身上的酸疼。混沌的记忆像是被打开了开关,昨天晚上的事情山呼海啸一样席卷而来。正当那一幕幕激烈的画面交相出现在商怀砚的脑海里的时候,男人的欲望自然地在清晨中苏醒。商怀砚暗抽一口气,刚刚一动,就感觉被自己睡着的人同样微微一动,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易白棠用手臂撑起身体,但被压了一个晚上的手臂有点气血不畅,他刚刚撑起来便轻轻一晃,重新甩了下去,但在落到地毯上之前,一双有力的手臂已经从前方伸来,稳稳撑住了易白棠,然后快速揉捏起来,帮助易白棠揉开手臂上的麻木。这手法还挺专业的。有点舒服。易白棠已经能感觉到肌肉在短暂的针扎一样的疼痛之后,血液流通的温热感。他懒懒哼了一声,感觉到商怀砚将自己揽入怀中,手掌正在他的腰背处不住流连,耐心按揉着。他被小树苗蹭得愉快,准备来个属于清晨的早安吻。但在易白棠动作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商怀砚不止抱着自己,还紧紧拴着自己,并且一脸严肃,一点都没有欢爱之后的慵懒与放松。易白棠:&ldo;?&rdo;他有点奇怪。商怀砚轻声开口,带着一点埋怨:&ldo;感觉怎么样?还麻不麻?晚上我没注意睡到了你手臂上,你也不知道把我推开抽出手来。&rdo;他脸上虽然严肃,语气中却不缺乏温情,每一个字都像在脑海里转了又转才终于说出口,所以显得真挚而诚恳:&ldo;白棠,我发誓昨天是个意外,我一定负责到底!&rdo;易白棠:&ldo;……&rdo;他有点懵逼……这个时候,商怀砚的内心其实是崩溃的。因为在记起昨天晚上的所有情况之后,他飞快弄清楚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主动,虽然最终的上下方向让他狠狠惊讶了一把……但现在这些小事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