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马车徐徐行来,不紧不慢,虽然没有横冲直撞,却也没打算绕道而行,高头大马头颅抬的老高,鼻孔朝天,对着候诊的人群打了一个响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马蹄高抬,重重落下,尘土飞扬。
“快躲!”
“哇……”
“孩子快跑!”
“大娘,快躲开!”
一阵兵荒马乱。
鼻孔朝天的灵马看到众人在它的马蹄前鸡飞狗跳,又极为自得的打了几个响喷!
驾车的马夫任由灵马横行,没有一点要阻止的样子,这是一个身穿褐色布衣的精瘦汉子,三十岁左右,天庭窄,人中长,标准的长马脸,他至始至终都闭着眼睛,仿佛路上就他一辆马车,对于长的和他极为相像的灵马冲入人群视若无睹。
灵马飞扬跋扈的驱散了人群,它走到了众人刚才排队的位置,堵了保和堂的正门,嘶叫一声,哒哒!停了下来。
精瘦男子听到灵马嘶鸣,方才睁眼,这是一双眼珠极小,白眼占了九成的鸡贼眼,一张长马脸,一对鸡贼眼,加上两撇稀疏发黄的小胡子,只能说很会长。
马脸汉子用他那白眼冷漠的看了眼周围敢怒不敢言的贫民,抬脚跳下了马车。
“少主,到了!保和堂到了!”
“哦!知道了!”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一只修长的手挑开了帘子,一只镶着银线的黑色靴子先映入了众人的眼帘,接着是白底暗纹锦袍,镶嵌着美玉宝石的华丽剑鞘,如墨的长发,一张精致的过分的脸,一个阴柔至极的美少年,眉眼如画。
但大多看到他的人,不会太注意他长相,一是因为冷,冷的让人不敢直视,二是因为有钱,有钱的令人眼红。
少年站定环视四周的贫民,精致的琼鼻微微一吸,然后眉头一皱,冷冷的吐了一个字:“滚!”
一个‘滚’字令原本被他冰冷的气势所摄,敢怒不敢言的人群炸开了锅。
“这里是保和堂,不是你家,凭什么叫我们滚!”
“就是,有钱就了不起!”
“长得真丑!”
最后一位老大娘这句‘长的真丑’,令少年俊脸黑透。
其实大娘没有说谎,在她心里,男人就应该是黑黑壮壮的,满身汗味大胡子,像这种柔柔弱弱比女儿家还白净的,丑!真丑!
美少年额头上青筋直冒。
“刺啦!”
长剑出鞘,剑气划过,地面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要找死,我成全你们!”
“快走!他是灵徒!”
“灵徒又怎样,只要不是白痴,就不敢在公羊集闹事!”
“别惹他,我看他真会杀人,在保和堂门前他都敢这样!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大有来头?”
一个个贫民迅速散开,却并未离去。
“少主,要不我去。”
马脸男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在公羊集当街杀人他当然不敢,但要无声无息的弄死几个贫民还不简单。
少年嫌弃的看了马脸汉子一眼,冷哼了一声:“掉价!”
“是是是!少主以您的身份怎么会和这些蝼蚁一般见识,掉价!太掉价了!”
“人可在?”
“老东西就在里面,每逢双日,他都在这里给这些穷酸看病,而且还不收钱,您说这是不是有病!听说他身后的人来头极大,其余医药馆对他如此坏规矩的行径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马脸鸡贼男子问一回十,一脸献媚。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