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雪国的朝廷。”
齐王有点惊讶。
老管家抬起手,搁在下巴上,猜测着一些事情。
“听说雪国的皇帝林宗山和皇兄是至交,我们襄国去办事,总得留点面子吧。”
齐王和蔼一笑。
“私人关系只能局限于私人,如果把这些关系带进家国争端,恐怕事情就会变得难以处理起来。程繁是张极推过来的,那自然就得由他帮我们做一些事情。”
老管家说出了一直想说的疑问。
“王爷,您到底是什么态度?是想要杀了他?还是留着还有用处?”
齐王用手指磕了磕桌子,发出阵阵轻响。老管家直言不讳,若是一般人,肯定不会跟齐王这样说话,尤其是以老管家的身份,这是一个下人的身份。可若是撇开这一层身份,那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就不是主仆那么简单了。
“我不想杀他,不过有人想要杀他。”
老管家有点愣神。
“王爷,您觉得是谁?难道是军师?”
齐王抬起了手指。
“你看着便是,不过我想程繁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的,这是一场好戏。”
老管家露出了忧虑的神情。
“王爷,您不怕他对你做出一些不利的事情吗?”
齐王理所当然地笑了笑。
“很多时候你确实是看到了表面,如果把那层皮给剥开,我相信你肯定会再进一步。”
……
尘土在飞扬,道路旁的树叶染上了一层浅浅的土黄色衣服,随之而来的,还有车轮滚动声,以及马蹄踏地声。
一辆马车在道路上疾驶着,留下了一轮残影。
这个马车在三个月前从吴国的都城海南出发,一路向北,一直都没有停歇,可谓是风尘仆仆,风雨交加。
隐姓埋名,四处提防的日子变得光明正大。
因为这个马车之前属于一个不大不小的车队,这支车队的主人姓“余”。
提心吊胆的过了很长时间,越过了吴国边境,一直在襄国的西部游走,终于遇见了一个惊喜。
强盗。
经过强盗们的仔细梳理可清洗,这支车队的钱财被掠夺一空,只剩下一些干粮,随之而来的就是背叛和离去。
除了一直忠心于余家的一位老人,陪伴余辽的只有无尽的寂寥和孤独。
经过三个月的调养和休息,余辽的伤势好了许多,已经基本痊愈,可是前日有人送来一封信。
余辽看了信,再度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