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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柔看了张恒一眼,转头对十二位江湖高人试探问道:“有的药毒不死人,却能叫人突然间全身麻痹不能动弹,又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致,或许是鬼神所为呢。www>
汪式向来性情暴躁,虽然被张恒神秘莫测的功力所震慑,此时也忍不住驳道:“鬼神之说虚无缥缈,老夫走遍大秦南北,从来没见过鬼神显灵的事,想来其他地方也是一样。洗剑谷众人隐居于深山历千余年,从来没有出谷危害他人,也没听说他们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就算真的有鬼神报应那回事,什么理由呢?难道那些罹难的尚在襁褓的婴儿也犯下了滔天的罪孽么?”
张恒和贝柔对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暗道:“这个老头是个傻子!”
华谷两手一摊:“这就难说了,暗室亏心的事谁说得准呢?祸及子孙的事谁道得明呢?我想你们兴师动众齐聚于此,肯定是对这桩案子有了些眉目吧?”[
磐云大师答道:“不错。我们六大门派暗中布置人手打探这桩血案差不多一年仍毫无线索,直到三个月前,有人在我太岳门大门前留下一封信和一张图。信中说叔离剑在飘云谷飞狐剑客毛宗道的手中,那张图便是进入飘云谷谷的地图。后来我们得知,六大门派先后只相隔一天陆续收到同样的信函和地图,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也陆续在一个月内收到同样的神秘信笺。”
张恒静静的听到这里,疑惑的问道:“这其中大有蹊跷,很象有意陷害为之。告发之人为何采取匿名信的方式,其中只怕有不可告人的原因。而且告发者将匿名信广发各门各派,附上进飘云谷的详图,势必会挑起一些人对叔离神剑的野心,象这样挑拨人们贪念的做法显然是另有所图。”
磐云大师不动声色的拍了一记马屁,说道:“善哉,善哉,高相公心细如发,老内佩服。我们想到了这种可能,毛宗道行走江湖二十年颇有侠名不象为恶之辈,如果是有心之人用此策挑拔武林纷争,我们自不可不察。六大门派出于慎重,先行派遣九名弟子按图索骥找到这里问讯,毛宗道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但矢口否认叔离神剑在他手里,也不愿意出谷共同调查血案。我们的弟子告辞离开的时候,突然遭到他的袭击,只有一名弟子因为天生心脏长在右边没被刺中要害才侥幸逃过一劫。”
贝柔也是颇为疑惑的问道:“老和尚,毛宗道真要是洗剑谷血案的凶手,那么他袭杀你们的弟子,岂不是欲盖弥彰、自行暴露的愚蠢举动么?又假如真的是他动手杀害六派的弟子,为什么他没有毁尸灭迹以至被人逃脱?而且就算真是他行凶,他杀人后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莫说他一个人有没有将洗剑谷灭门的能力,便是看心计、手段也不大可能他是凶手。”
无量大师高呼一声佛号,赞叹说道:“这位女施主目光如炬,六大门派对弟子被杀案的颇多疑点亦有所察觉,可是幸存的弟子赌咒发誓亲眼看见毛宗道动手行凶,用的凶器正是叔离剑,九个人相继被剑芒迷倒,幸存弟子醒来后发现他们每个人的心脏处被刺穿。”
贝柔鼻子“哼”了一声,说道:“洗剑谷的血案里凶手杀人用斩首之法,对六大门派的弟子则用刺穿心脏之法,杀人的手法不一样。大师,是否想过其中缘由?”
岳汪解释道:“形势发展由不得我们细想原由了。不知为何六大门派弟子被毛宗道所杀的消息很快在江湖传得沸沸扬扬,各门各派打着为六大门派讨回公道的旗号齐聚飘云谷,恐怕讨公道是假,夺神剑才是真,在此事上六大门派也没什么好对策,只能尽速赶过来主持大局,以免群情被小人所利用。”
张恒神色略微有些松动,但仍然冷冷说道:“不知六大江湖门派如何处理此事呢?”
那十二个江湖高手互相对视一眼,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由磐云大师愁眉苦脸的说道:“高相公有所不知,先是一个多月前就陆续有江湖豪客造访这飘云谷,结果在毛宗道手底下吃了大亏,后来进谷的人越来越多,毛宗道眼见不敌,躲进对面飘云谷老巢醉云居里不肯出来。下面天坑里的竹林甚是古怪,外人无法通过,所以各个门派竞相召集门人子弟聚集在这里,打算仗着人多一举将里面荡平。明天就是各派约定动手的日子。”
正说话间,身后的竹林上空冲起几支焰火,磐云大师又苦笑道:“各门各派齐聚于此,有些旁门左道也混进来四下惹事,我们这些老家伙为了平息事态,化解门派间矛盾,每天要跑断腿,现在有事要做了。高相公,老纳等先行告辞,天色已晚,三位先在附近寻个地方休息,天坑的竹林千万不要进去,里面有些古怪,很多人吃了亏,待明天天下英雄一起想办法破解。”
张恒点点头,又盘问了几句,见实在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了,这才收了法力。
这十二位江湖耆宿得了自由之后,心知双方差距太大,就算再次动手,也与方才无疑,便也没有说什么场面话,只是稍微行个礼,就疾驰而去。
太阳落到四周峭壁的后面,将长长的阴影投射到山谷里,山谷里面的黑夜比山外要来得早一些。
三人牵马返回竹林里寻找过夜的地方,但小小的山谷早就人满为患,贝柔不愿和那些粗俗的江湖豪客靠得太近,领头专找人少偏僻的地方。
她的面纱已经取下来,那绝世的清丽姿容露在外,所过之处先是一片寂静,无论男女老少皆被深深吸引,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欣赏眼前这飘然而过的仙子,静谧之中篝火燃烧之声、微风轻拂之声、甚至某些好色之徒口水滴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等她曼妙的身影走远之后,这才有一片惊叹声音迟迟响起来。
张恒被身前身后射向贝柔的无数道几乎要喷出火焰的目光和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刺得心中不悦,忍不住重重哼了几声。这几声宛若平地起了旱天雷一般震耳欲聋,尤其是将其中几个目光火热的汉子震的七窍流血,那些江湖人士才知道这三人不好惹,纷纷收回了目光。
贝柔见张恒如此为她出气,心中对他的怨恨又少了几分,随之而起的却是得意,不过她到底是修行正道太元宫出身,也不忍心张恒再施辣手,连忙取出面纱重新戴好,但看向张恒的目光却温柔了一些,嘴中也轻轻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