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倚露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了,烈酒沿着喉咙往下到食道,再到肠胃,每流经一个地方,都感到**辣的刺痛,那种刺激得人浑身兴奋与迷离的畅快,正是她现在所需要的。
谢慕荣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千娇百态,言行举止却十分幼稚的李倚露,嘴角不免扯起一个不经意的冷笑。
他心里自我安慰道:李倚露,这可是你的同学要我这么做的,而你自己又送上门来,面对这般的美媚,就怪不得我要下手了!
谢慕荣一边想着,一边倒了一大杯给李倚露,他自己就继续抿着第一杯。
他知道,这种放了药的酒,不能多喝,否则就不好控制了。
刚才,就在李倚露进入夜来梦酒吧的时候,谢慕荣就接到刘啡艳发给他的短信,叫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今晚,李倚露就是你的了。
李倚露被迷到夜来梦之后,本想一走了之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想到,近来实在是心烦,既来之则安之吧,喝上两杯散散心又有何不可?岂想到会落入刘啡艳为她设好的圈套呢?
“啡艳姐,今天看来你很不爽唷,是不是遇上大糗事了?”刘啡艳的闺蜜周菲被叫来陪喝两杯儿,几杯下肚,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了,就问刘啡艳到底什么事不开心,人已经半倚着桌面上了。
“你说,一个人,眼看着好不容易积攒起来了一些人气,在众人面前刚刚建立起一点权威,可是,忽然之间却冒出一个傻帽儿把这一切全给毁了,你说,面对这样的事情,你能开心吗?心里面能爽吗?”刘啡艳抿了一口酒,很不高兴地反问道。
周菲顿时眯起她的丹凤眼来,“呵——,我知道你说什么了!也是的,谁都不原意自己的面子当众被人给丢了。这人嘛,不就是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吗?看来,面子上的事确实是件大事啊!”
刘啡艳听得闺蜜如此说,仿佛找到了自己是正确的理由,拿起酒杯来与周菲碰了一下,又抿了一口。
“哼,我自从当学生会副主席以来,还没有人这么不给面子过!这种事要是隔三差五地出现,我还有权威的?我还当不当这个学生会副主席了?明年学生会主席毕业后,我还竞不竞选正主席了?那个什么李倚露!别看是一件很普通的不给面子的事,那是会影响我今后前途的事来的,我苦心经营的仕途岂不坏在她手上?我不给点颜色她看看,今后我在学校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刘啡艳理由十足道。
“就是。一个不懂得经营人生仕途的人,怎么知道别人的苦心经营不容易呢!你要是按照计划成为学生会主席之后,将来毕业之后很容易就会走入公务员队伍的,到那时你就可以大展拳脚了!”周菲拍马屁道。
“可不是,她李倚露懂个屁,她还以为自己清高呢,岂知这个世界就不是清高的人的天堂!到了社会上,她就知道在学校里的起跑线是多么重要了!多少选调生最后能够混入公务员队伍里,还不是起始于大学里的!”刘啡艳解释自己这么在乎这个学生会主席的意思。
周菲就点头奸笑起来,“看来你不愧是在大户家里长大的人啊!我总算是明白了。怪道现在的家长打小就要让自己的孩子别输在起跑线上,这可是打基础的时候啊。都说大楼高不高,地基很重要。看来,这话不假!”
刘啡艳和周菲说着话,越说,这话题就越沉重,便换个轻松愉快的暧昧题目。
她俩坐在离调酒的吧台不远,一边欣赏着在调酒的酒保如舞一样的调酒姿势,一边窃窃私语的同时,还不忙四下里猎艳。最后,周菲不无感叹道:
“看来,还是你那贴身司机最帅!这酒吧里今天不知怎么了,剩来些肥头大脑的暴发户,一看,就知道刚刚洗脚上田穿起西装的货色。”
刘啡艳就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不由得把眼睛看向自己司机的方向,见他冷酷地独自轻饮着一瓶洋酒,棱角分明的脸上,帅得傲气地连周围的众多美媚都懒得看一眼,独自对着自己的酒杯在那里自恋呢。
“嘿,可惜身无分文……要不然……”刘啡艳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口气,没有把话说下去。
“喂,要不然什么?你到底上过他没有?老实给我说出来!别让我做了二手货也不知道,说,是真闺蜜就给我老实交代!”周菲嬉闹着,要刘啡艳讲出心里话来。
刘啡艳笑笑,“开开玩笑就好啦,你可千万别来真的。帅又怎么样?帅能当饭吃么?你要是家底殷实,倒也无所谓,但现在这样子一般般的,还是找个有钱些的好!”
刘啡艳这样子一说,就把周菲的心事全说中了,她叹了一口气,“我也明白的,仅仅是说说笑而已……帅气可真不能当饭吃啊!”
周菲说着,转头四下里看,那些洗脚上田穿起西装的货色虽然不好看,但却很实在,所以周菲要在他们中间矮个里面挑高个,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周菲不说话了,苗苗嘴,用手肘碰碰刘啡艳,刘啡艳随着周菲苗嘴的方向看过去,顿时皱起了眉头。
“好象,就她一个人来这里?”刘啡艳不敢肯定地问周菲。
周菲看了许久,才确定道:“没错,应该就是她一个人来。还脚步不稳的呢,不知道是否喝着不过瘾,就转场来这里了。”
“不可能!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刚才还见她在教室里呢!就因为上课,她才拒绝我的!”刘啡艳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个那个从酒吧门口走入来的身影。
“姐啊,现在已经下课了好么?都快七点了,你是酒足饭饱不知时间过啊!”周菲提醒刘啡艳道。
可是,这个时候,刘啡艳已经没有时间顾及到周菲的话题了。她想,李倚露一个人走进酒吧来是什么意思呢?会不会是和别人约会?以往,可是从来就没见她走入过这种地方来,今天她却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