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厉害,公子厉害。”
顾惜昭瞪了它一眼,呵斥道:“云歌,别吵,小心本公子今晚将你红烧了。”
云歌——是顾惜昭给这只鹦鹉取的名字。
云歌听到顾惜昭的威胁,仿佛像人一样懂得委屈,立马就乖乖闭上了它的鸟嘴,怯生生的瞧着顾惜昭。
“云歌不吵,云歌不吵,云歌是好鸟。”
“真是只爱闹腾的破鸟,”顾惜昭双眉一拧,假意对准鸟笼伸出拳头。
云歌以为顾惜昭要弄死它,吓得鸟胆儿都落了,赶紧扑腾着翅膀飞起来,一边扑翅,还一边学舌大喊:“公子杀云歌,公子杀云歌。”
止水镇。
在挖完紫芋的第二天,醉香坊就陆陆续续推出许多新菜品。
有紫芋红焖猪排,紫芋焖烧扣肉,紫芋八宝饭,珍珠紫芋丸子,翡翠紫芋糕,山珍炒芋丝等等。
早间的时候,还推出了各式紫芋点心,紫芋汤圆丸子。
晚上还推出紫芋铁板烧。
因为紫芋味美香浓,烹饪出来菜品,糕点更是色香味俱佳,很快便受到了止水镇有钱人的青睐。
接下来的几天里,醉香坊简直是客流不断,生意甚是比之前更加火爆。
万来福每天迎来送往,脸上的笑容都不曾落下过。
每日噼里啪啦的拨动算盘珠子,瞧着哗啦啦的银子进账,他简直是乐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正如卫长蕖所预计的一样,这紫芋确实是个好东西,比松木菌还受欢迎。
相比醉香坊生意兴隆,短短几日的时间,原先止水镇最上档次的凤翔楼却好似被那些有钱人给遗忘了一样。
凤翔楼门前冷清,过往客流稀疏凋零,生意一落千丈。
今日都到吃饭的正点儿,居然连一桌客人都没有,凤翔楼几名大厨无所事做,全都躲在后厨里闲唠嗑,伙计都被赵天翔打发出去打探消息了。
久久不见客人上门,赵天翔双手搭在后背,急得他额头直冒细汗,来来回回在大门口踱步。
这时,一名伙计走进来,站在他的身旁,那名伙计微垂着头,道:“赵掌柜,听说这两日,醉香坊那边又上新菜品了。”
“又出新菜品了,这回上的是啥菜品,”赵天翔定下脚步,挑眼问向那名伙计。
一回接一回的上新菜品,那醉香坊到底还有多少新菜品要上,这些新菜品还真是上得没完没了,可将他们凤翔楼的生意给抢光了。
这醉香坊简直是想直接挤垮他们凤翔楼啊。
那伙计听赵天翔问,便回答道:“好像叫什么紫芋来着,”得来的消息不够准确,那伙计说得模模糊糊的。
“好像叫什么紫芋,”赵天翔重复了一遍那伙计的话,一脸不满意的盯着他:“怎么又是些不清不楚的消息,都没有确切一点的吗,不如说啥菜名,入了哪些配料。”
其实这伙计也是打醉香坊客人嘴里道听途说的,毕竟他们是凤翔楼的伙计,醉香坊的人可不是吃干白饭的,两家酒楼对干了两三年,这若是打上照面,醉香坊的伙计铁定能认出他们,他们可不敢走得太近去打探消息啊。
其实赵天翔也不是想责怪哪些伙计,只是最近生意惨淡,脾气稍微冲了一些。
那伙计听了赵天翔的话,却是一脸委屈,辩解道:“赵掌柜,我都在凤翔楼都干了两三个年头了,醉香坊的阿贵,苏成可都认识我,我这不好走得太近。”说完,他向赵天翔提议道:“赵掌柜,要不,您亲自上醉香坊一趟,若是你亲自去醉香坊点上一桌子菜,亲自品尝,比派谁去打探消息都要靠谱。”
这伙计可算是说对话了。
其实赵天翔早就想亲自去瞅瞅醉香坊那些所谓的奇珍菜品。
但是他却拉不下脸来,深怕自己亲自前去醉香坊会被万来福挡在门口,所以就迟迟拿不定主意。
俗话说,同行如仇人,前两年凤翔楼差点就将醉香坊给挤垮了,醉香坊的掌柜万来福早就对他忌惮尤深。
若是让万来福知道他去了醉香坊,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乱子,给他什么难堪。
“这还用你说,”赵天翔瞪了那伙计一眼,继续道:“你当我不想亲自去瞅瞅啊,可是醉香坊那个老万头是那么好糊弄的吗,若是让他知道我上了醉香坊,铁定又要污蔑我偷窥醉香坊的烧菜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