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北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沉默半响后,咬了咬嘴唇,有些愧疚,“对不起……”
盛朗摇了摇头,无所谓的摆摆手道:“都过去了,总是事情还未明了之前,你一切小心,莫要亲信旁人。”
楼北辞严肃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不知为何竟将乐安一事道出,问起了盛朗的意思来。
盛朗惊讶的看了楼北辞一眼,楼北辞在心底恼怒的骂了自己几句,勉强镇定。
好在盛朗很快便思索起来,沉吟一番后,才正色道:“大公主年纪虽小,却也不是那易被诱惑,识人不清之辈,那人既被大公主看中,自然便是有他的道理,大公主还小,那人自然也不会大到哪去,有的是时间建功立业,你且先暗地里派人去查探底细便是了,其他的不急。”
盛朗一番言语,倒是掏了心窝子的肺腑之言了,楼北辞本没希望得到些什么联系,如今一闻,却是茅塞顿开,心下更是有了一番计较。
楼北辞几番谢过后,又担忧的看了窗外一眼,叹了口气,语气里难得的心平气和与忧心道。
“今日多谢你了,先前一言我虽是恼怒之语,却也有些道理,这宫中侍卫不乏有些高手,哪日你若是不小心被察觉,连我也不能保你的,你既是为我办事,出了事我心下也难安,日后若有消息,便劳你直接送去暗坊吧。”
盛朗听到其中关怀,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楼北辞还是第一次看到盛朗这般模样,明眸皓齿,笑似骄阳。
自那日与盛朗一别,以过去几日,楼北辞不再提及乐安一事,反而是将此时交给了重鸢长公主调查。
而前朝无大事,国泰民安之下,明桢帝宠幸妃嫔的日子渐渐也多了起来,除了每月固定的初一十五宿在坤宁宫之外,魏皇后还分得了三日圣眷。
如此,每月分给其他妃嫔的日子,便只余有二十五日,而明桢帝向来不会落人话柄,每月足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留宿在养心殿的,偶尔几次宠幸妃嫔也仅仅只是单纯的睡觉,如此一来,咸福宫康妃每月超过五日的侍寝,便很醒目了。
不提旧人如何恼恨,就连新入宫的妃嫔们都是在背后恨极了康妃,先前因战事,许多新人都还未侍寝过,好容易明桢帝入后宫的日子多了起来,又被康妃给搅乱,叫人如何不恨?
魏皇后心悸之余,便干脆咬碎牙齿,进言提醒了明桢帝新人之中还有未侍寝的妃嫔,明桢帝这才分出来一两日去了新人那,一时康妃在后宫上下的名声都不太好,而魏皇后却很是得低位妃嫔敬重。
要说能与康妃相提并论的,便是吴贵人了。
一日,沈贵嫔小心翼翼的扶着肚子在御花园散步,却见前方妃位仪仗向她驶来,心里不由来一阵唏嘘自己倒霉,可身体却更快一步的想绕开。
才转身,却闻转角处一声不大不小的娇呼声传来,“沈姐姐原来在这,让妹妹好一顿找!”
声音并不算大,却也足以让不远处的人听见了,沈贵嫔狠狠皱起眉头,无奈的转过去,果然那原本不是朝这边来的仪仗,此时已转了个头,朝她驶来。
吴贵人见沈贵嫔转过身完全不搭理她,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满,正想说话,却瞥到了那妃位娘娘的仪仗,心里一紧,也老老实实的跟在沈贵嫔后头静候。
“嫔妾婢妾给康妃娘娘请安,娘娘长乐无极。”避无可避之下,二妃只好恭敬行礼。
来人确是康妃,只见康妃柔若无骨的靠在轿撵上,一身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使得原本就纤弱的腰肢,更加不值盈盈一握,三千青丝束起,头插梅花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却也觉得一身华贵。
“原是二位妹妹,本宫道还以为是何人在此呢,起吧。”康妃柔柔一笑,缓缓立直身子,全身柔和的气质显得毫无攻击力。
沈贵嫔却是知道这位娘娘的厉害的,她出身不低,在宫里也有些势力,当然知道这位康妃娘娘,前些天将皇后娘娘安插的探子直接送到慎刑司一事,微微一笑,有些警惕的暗护住显怀的肚子,“多谢娘娘。”
吴贵人撅了撅嘴,对这个与她一般受宠的康妃有些嫉妒。
康妃似是没看到二妃对她的警惕,竟提出共游御花园一事,“相逢即是缘,二妹妹不若便与本宫一并游园?”
沈贵嫔眸中冷怒一闪,却是委婉的拒绝了,“嫔妾出来不久了,略微感到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