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常德坐下,手铐磕到桌子,咣咣地响,穿着囚服瞥了江织一眼:“哼,黄鼠狼给鸡拜年。”
江织不恼,右手搁在桌子上,偶尔轻敲着:“你是鸡没错,我可不是黄鼠狼。”
骆常德嗤了一声,骂道:“你他妈是狼!”
他入狱这几天,把最近的事前前后后捋了一遍,所有疑点都指向江织,这次他入狱,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江织也不否认:“那个叫阿斌的,还记得吧。”
骆常德一听眼就睁大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手撑在桌子上,往前倾:“想给你提个醒,你女儿已经找到证人了。”语气不咸不淡,像个旁观者
骆常德情绪完全被牵着走:“什么证人?”
“目睹你杀人的证人。”
江织是有备而来。
他的目的是什么,骆常德根本摸不透,可事到如今他没的选择,只能与虎谋皮:“你怎么帮我?”
“彭先知那儿我会安排,他到时会出庭指证骆青和买凶纵火。”江织歇着喘了会儿,继续道,“她雇人撞你的证据,我也会给你。”
他手里居然有证据!
骆常德思索再三后,孤注一掷:“你的条件是什么?”
江织慢条斯理地说:“把你在骆氏的股份,全部转给我。”
不止是狼,还是狮子,大开口的狮子。
出了警局,江织接到了薛宝怡的电话。
“织哥儿,你快来陪我喝酒。”
吆喝人的口气,像个小地痞。
江织上了车,把手机放下,边开车,边把蓝牙耳机戴上,胡诌了理由打发他:“身子差,不喝酒。”
薛宝怡气愤不已,在那边大喊大叫的:“你都不可怜我吗?我被人绿了!”
江织被他喊的耳朵痛,把蓝牙耳机拿下了,这酒鬼,醉了。
浮生居里,那酒鬼正闹着呢。
他手里拿着个空的红酒瓶子,走不稳,歪歪扭扭地要外冲,脸上凶神恶煞:“别拦我,我要去弄死那个小白脸!”
薛冰雪把他拽回去,像哄白痴一样哄他:“小白脸拍戏去了,今天不在家。”
今天不在家啊。
薛宝怡扭头看他叔:“那明天去?”
薛冰雪立马点头:“明天叔带你去。”
薛宝怡说成,又拉着乔南楚陪他喝,三巡酒过,江织才到。
薛宝怡一见他像个小怨妇:“织哥儿,你怎么才来。”他跳到沙发上,挥手手里的酒瓶子,“罚酒,快罚他酒!”
这货一喝多,就跟智障似的。
江织离他远点坐,问乔南楚:“他怎么回事儿?”
乔南楚听薛宝怡前言不搭后语地唠叨一个多小时了:“他喜欢的姑娘怀了别人的孩子。”
江织倒意外了:“哪个姑娘?”
这个浪荡子,居然也会为了姑娘买醉。
乔南楚最近在戒烟,不是他想戒,是家里的姑娘不让抽,嘴里含着颗戒烟糖,越嚼越没味儿,回了江织一句:“你最近捧的那个织女郎。”
江织没接话。
薛宝怡踉踉跄跄地往江织面前凑,醉得眼睛都发昏了,酒气上脸,他眼角都是红的:“织哥儿,你说哥们儿怎么这么背,我难得想追个人,还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江织窝在沙发上,装病:“喜欢就去抢。”
哼,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