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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页(第1页)

一连几天不来上学,室友们都着急死了,唯有江甜,气鼓鼓地,等着别人问完了话,才把池怀音拉天台“审问”。通过赵一洋,她已经知道了池怀音和季时禹的事,但是作为室友亲闺蜜,她不能接受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恨不得要绝交才能平心头之恨。靠着池怀音赔小心道歉哄人,江甜才原谅了她。池怀音几天没有上课去实验室,池院长给她请的病假,曹教授以为她是真生病了,对她好一顿关心,还嘱咐季时禹多照顾她。一个上午熬过去,终于从众人的眼皮底下得了自由,找了个没人的小树林里说话。季时禹的反应倒是直接,根本不等池怀音说话,就直接把人抱在怀里,紧得池怀音都快喘不过气了。季时禹自己都有些震惊,不过几天没见,思念就像野草一般疯长。原本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看到她的那一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想紧紧抱着她,她个子不是多高,一米六出头,在季时禹怀中小小一团,又香又软,让他不愿放开。好像故事里说的那样,夏娃是亚当的肋骨塑成的人,只有抱在怀里,才能完整。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他一直以为喜欢一个姑娘,是像喜欢钟笙那样,见不得她过得不好,看到她穷困,狼狈,就想帮助她、保护她;以为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有一个理由,是一眼钟情,是命中注定……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润物细无声的,一天比一天加深。认识池怀音的时间,不比钟笙短多少,从前,他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话不多的文静乖乖女,潜意识里,他总觉得池怀音和他不是一国的。可是当她大胆闯进他的世界时,他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特别的开始方式。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绪的人,对不喜欢的人,多肉麻的话都能当笑话一样说,可是面对真的喜欢的姑娘,却觉得那些话好像说不出口似的。大多时候,他表现得火急火燎都像个急色鬼,但是他发誓,他面对池怀音的时候,心中没有什么邪念,他只是想抱着她,想听她说话,想看她笑,连她脸红,都无比顺眼。就像赵一洋当初说的,一个在这世上了无牵挂的人,突然有了一样只属于他的东西,那感觉实在太宝贝了。池怀音被他抱得喘不过气,忍不住拿拳头捶了他胸口两下。“放开,我快喘不过气了。”听了池怀音的话,季时禹才后知后觉地松开了一些,圈着她的后背,把她控制在手臂范围内。池怀音抬起头,还没开口说话,季时禹已经低头亲了过来。唇齿相碰,分外缠绵,原本要说的话也随着这深情的湿吻抛之脑后,只是抓着他的后背,依靠着他度给的空气过活。许久,热恋中的人互诉衷肠之后,池怀音才终于想起正事,心疼地摩挲着季时禹的脸颊,关切地问他。“听说我爸罚你去刷化粪池了?”季时禹对此倒是满不在乎:“岳父大人高兴,要我上刀山,下油锅也行。”季时禹低头亲了亲池怀音的额头、鼻尖,声音低低的:“这几天我才领悟了一句老话。”“什么?”季时禹叹息回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时间飞逝,转眼进入研三。1992年发生的最大的事,莫过于1月,森城火车站,那辆没有车次的火车进站。当时国家发展处于十字路口阶段,下一步该怎么走,所有人都没有主意。苏联解体以后,对社会主义阵营的冲击极为强烈,国内的开放国门政策刚有一些成效,因为苏联解体,很多保守派建议关闭开放政策。国之动荡之时,邓老进行了南巡,坚定了社会主义特色的改革开放道路,举国精神为之振奋。而森城作为开放的核心,成为了当时全国经济发展最快的城市。国家大事对很多大学生的影响是很深远的,很多毕业生因此改变了志愿,纷纷投身于森城的建设。和他们比起来,季时禹和池怀音,能算得上不上进的那一类学生了。一年多过去,两人仍然如胶似漆,池院长也没有再反对什么了,再怎么不满意,女儿喜欢,做父亲的又能有什么办法。侧面打听了一下季时禹,听说他能力不错,也就罢了。1992年的森城狂热年过去,1993年一月到来,一学期又要结束了。季时禹的父母希望季时禹把池怀音带回去看看,季时禹的奶奶身体近来越来越不行了,很想见见孙媳妇。之前提出这个要求,池院长都不肯放池怀音去,如今松了口,想必也是认可他们的关系了。季时禹提前一天就去排队买火车票。那时火车是去全国各地的主要交通工具,尤其春运票,一票难求,只能靠彻夜排队。池怀音舍不得季时禹一个人去,本来也要跟着,但是大冬天的,池怀音又瘦弱,季时禹怕她生病,不准她跟着,一个人偷偷先走了。排了一夜,终于抢到了两张回宜城的车票,季时禹身心疲惫地回宿舍,门一推开,赵一洋就把一个装得满满的搪瓷碗放在季时禹面前,磕得“哐哐”直响。季时禹一夜没睡,眼底青黑,瘫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了一眼眼前的饭菜,随口说了一句:“赵一洋,你变孝顺了啊!”赵一洋鄙夷而嫉妒地瞪了季时禹一眼:“池怀音说你回来,肯定没吃饭肚子饿,给你送了这么大一份。”说着,赵一洋忍不住感慨:“季时禹啊季时禹,你何德何能,能找到这么好的女人?”季时禹得知面前的饭菜是池怀音送过来的,心头一暖,赶紧起身,准备去洗个手吃饭。他刚站起来,宿舍的门就被敲响了,一个男生说楼下有个姑娘找他,他以为是池怀音来了,屁颠屁颠就跑下楼去了。他到了楼下,才发现等着他的不是池怀音,而是钟笙。许久不见,再见钟笙,样貌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看着沧桑了很多,虽然还是一样清秀又美丽,却又觉得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季时禹其实也有些想不到,有一天两个人可以这么平静地坐在一起说话。还是当年那家饺子馆,只是两个人都有了新的生活。曾经以为的那种牵绊,都很决然地断掉了。钟笙记忆力极好,还是按照当年季时禹的喜好,点了一份三鲜饺子。白白胖胖的饺子上桌,还冒着热气,氤氲在两人中间,再看彼此,轮廓都有些模糊。一直没有说话的钟笙,终于开口问道:“你现在过得好吗?”季时禹一动不动,也没有拿筷子,淡淡点了点头:“挺好。”钟笙的表情有些复杂,漂亮的嘴唇轻启,以一种怀念的口吻说着往昔。“我记得我以前在宜城歌舞团的时候,你总是带些水果、糖果来看我,那时候我在练功拉琴,你就坐在角落里听。”“我来森城的时候,是你去火车站接我,当时你还震惊,我只有那么点行李。”“我过生日的时候,你送我一条裙子,你说没见过一个女孩一条裙子穿七八年。”“……”季时禹不懂钟笙突然到访的用意,眼睛只是盯着面前的那一盘饺子,热气渐渐散去,原本湿润的皮面,也渐渐开始有回生的迹象。眼前突然就想到池怀音送来的那一缸饭菜,想来她买的时候也没具体考虑他想吃什么,就像喂猪一样,觉得他人高马大吃得多,每样都来点,米饭打了快半斤。正想着这些,季时禹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这块表是他生日的时候,池怀音存了半年的钱买来送给他的。听江甜说,那半年,池怀音连一个新本子都没给自己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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