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火是你挑起来的。你刚才乱摸什么。”
“我是不小心。”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真的是不小心。孟先生,孟青和,我求求你,看在少少的份上,放过我吧。”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儿子跟我儿子是朋友,你总不好冲自己儿子朋友的妈下手吧。”
“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底线吗?”孟青和咬下她的耳垂,笑道,“更何况,少少也不是我的儿子。”
成韵哑口无言,想不到任何话来反驳。那一刻她彻底放弃了挣扎,默默闭上眼睛。如果注定逃不掉的话,那就索性享受吧。她觉得自己也很没有底线。
孟青和却看着她的脸怔住了。她紧闭着双眼,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十分紧张。先前他总以为作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这方面成韵应该是很开放的。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她还是脆弱又敏感的,自己是不是逼得太过了?
他周围的那个圈子,几乎没有成韵这样的女人。她们都主动直接,甚至有些疯狂。在这种事情上她们没有下限,别说同时跟几个男人交往,就是一晚上同时跟好几个男人开心,她们也不会在乎。
身处这样的环境,虽然一直洁身自好,但孟青和多少受到了影响。而成韵教会了他一个现实,女人,其实是害怕这种事情的。至少在半强迫的情形下,她们会有阴影。
孟青和不愿成韵留下阴影,于是轻轻松开她的手臂,慢慢往下滑,捏住了她的手:“下次注意一点,别轻易挑起我的火。”
成韵睁开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孟青和这是打算放过她了吗?
但她显然太天真了,不用付出这里不代表那里就能逃过。孟青和拉起她的手,覆上了某个地方,轻轻命令她:“你挑起的火,你得负责灭了。”
这是他所能退让的极限。
成韵还是有点害羞,但又怕对方反悔,赶紧点头答应。于是那天傍晚的浴室,温度升得比平时任何一次都要来得高。
事情办完后,两人分别在各自的浴室里洗澡。当冷水冲上身体的时候,孟青和只觉得皮肤烫得几乎要烧起来。那种心头的满足从未有过,不光是身体的享受,心灵同样沉醉其中。
老天爷把成韵制造出来,天生就是来克他孟青和的。
而成韵在次卧的浴室里冲澡的时候,最关心的是自己的手。她用了好多沐浴露才把那股粘糊糊的感觉洗掉。明明也没沾上多少,偏偏总觉得没洗干净。
她在想,今天晚上该回家该怎么面对孩子。这种事情真的太没有节操了。
洗完澡后成韵换上孟青和为她准备的女装,准备回家。客厅里安静得很,孟青和似乎一直在自己的房里没出来。成韵想悄悄地走,又觉得不大厚道,明明都走到大门口了,还是不放心对方,转身又折返回去敲主卧的门。
敲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传来孟青和略显嘶哑的声音:“进来。”
那声音听着不大对,成韵立马推门进去。
卧室里只亮了一盏灯,孟青和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成韵走过去关心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孟青和把右手递给她,白色的纱布已经拆了,露出里面粉嫩的新肉和狰狞的疤痕来。
“好像如你所愿,发炎了。”
她什么时候盼过这个事情了!
成韵心头一紧,抓住他的手开了灯细细看起来。伤口还没拆线,红色的皮肉下有半透明的胶质状东西流出,看起来确实发炎了。
她又去看孟青和的脸色,唇角发白发际有虚汗冒出,再伸手一摸额头,竟是烫得厉害。
“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会儿功夫体温这么高。”
孟青和半开玩笑道:“大概被你挑起的火,没那么容易灭下去。”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赶紧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若放在平时,孟青和根本不会理会。只是一点发烧而已,连药都不用吃。伤口他也会包扎,睡一觉就没事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自己一个人抗过来的,哪怕受再重的伤,他都没有吭过一声。可今天,他不愿意再自己抗了。
他有了想要守护的女人,这个女人让他觉得可以偶尔依靠一下。活了快四十年,他终于也允许自己稍微虚弱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