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走了,几乎一眨眼,就看不见他的人影了。
那时候,我脑子很乱,而且浑身脱力,根本不可能去追问他。
后来还是大夫,给我灌了几大口水,我才稍稍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接着,大夫就给我输液,给伤口消毒;真正活过来之后,我才知道,在海水里泡过的伤口,到底是多么地疼。
我在诊所里,躺了整整两天。
身上的钱被海水泡了,卡里的钱,我也不敢动。
我不知道,杨东林是否派人,盯上了我的银行账户。
如果他知道我没死,想必还会想方设法弄我的吧!
我借了诊所大夫的电话,打给了宿舍长,想问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情圣怎么样了?
宿舍长听到是我,激动地一下子就哭了!“王宇,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我叹了口气,忍着眼泪说,“我没事,情圣呢?他还好吗?”
“恩,活过来了!杨东林派人,把他扔到了树林里,我刚好看见,就把他救了。”宿舍长哽咽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啊!
没事就好,活着就好!
“王宇,你现在在哪儿?”
我说我在东海郊区的一个村子里,叫渔关村,你过来吧,小心着点。
挂掉电话,我下了床;腿有些发软,但我还是咬牙坚持,到了窗户边上。
我把兜里的钱掏出来,晾在窗台上;又握着几个硬币,去诊所旁边的商店,买了盒哈德门烟。
点上烟,坐在诊所门口;我眯着眼,看着这苍凉的世界。
心里却在不停地呼喊着:蓝姐,我的爱人,我该拿什么拯救你啊?!
咬着牙,忍着心痛;那时候,我想到了圣阳!或许只有圣阳,能帮得了我。
可是他在哪里?那个外国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把我救下来?!
圣阳的行为,就像个迷一样!不过令我放心的是,他没事;砍了杨东林的手,还能逃之夭夭,他的确是个人才!
抽了大半盒烟,宿舍长来了;一路打听过来的,好在这里离海城,并不是太远。
看见我,他搂住了我,哭着说,“王宇,我这个大哥,不称职!”
我也抱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或许自己,是真的成熟了吧!心里纵然有太多委屈,却一个字都不想说出来。
抱了很久,我没有流泪;或许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吧?!
六月份的天气,开始变得燥·热;偶尔有风吹来,烤的人一阵眩晕。
我和宿舍长,坐在诊所的台阶上;抽着烟,沉默了好久,我才鼓足勇气问他,“有她们的消息吗?”
宿舍长点点头,咽了口眼泪说,“她结婚了,跟杨东林结的!就在前天,整个海城,放了一天的礼炮。”
听到这话,我胸口一闷,差一点,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