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天摇着头道:“可是姑娘一说话,我就会忍不住笑,我一笑,就会呛到,万一我不小心呛死了,姑娘会有麻烦。”
连城道:“你可以我说话时候不喝茶。”
花满天一听又笑了起来,笑着说:“可是姑娘不说话时候实太少了,我岂不是要渴死。”
连城上下看了他一眼道:“阁下现还好好地活着。”
花满天道:“幸好我认识姑娘时间还不长。”
连城道:“采花贼到河阴有多久了。”
花满天伸出一根食指:“不长,一个月而已。”
连城道:“花公子全家搬来岂非也只有一个月。”
花满天道:“姑娘莫非怀疑下?”
连城道:“案子没破,谁都有嫌疑。”
花满天笑道:“这么说,高大人也有嫌疑,因为他赴任河阴府,也正好是一个月。”
连城忽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花满天一愣,旋即笑道:“你是说三天前那个假扮采花贼人?”
连城道:“他是木芙蓉什么人?”
花满天道:“是她表兄,他们本来感情很好,就成亲了。”
连城道:“可惜。”
花满天道:“所以我没有报官。只是把他和木家一起逐出河阴罢了。”
连城忽然咦了一声道:“那是什么声音?”
花满天侧耳听了听道:“是鼓声,有人击鼓鸣冤。”
连城立刻起身往外走,花满天道:“你急着去哪?”
“去看高大人审案子。”连城头也不回道。
“看来你对高大人很感兴趣啊。”
连城回头一笑:“我对你也很感兴趣。”
花满天怔住,半晌,自嘲地摇了摇头:“女人话不可信。”
府衙里早已挤满了人,堂下跪着一个二十来岁少妇,模样生得颇为周正,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一旁跪着一位穿布衣中年男子。
连城踮起脚尖,只依稀看到高月寒侧影,不禁啧啧道:“看不出来,高大人穿官服样子还满威严嘛。”
花满天摇了摇扇子道:“我穿上官服也一样。”
连城瞧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少妇递上状子,高月寒扫了一眼,抬起头:“你要改嫁?”
少妇含泪道:“民妇本是李家村人,嫁到张家已有三年,夫妻和睦,其乐融融,谁知一年前突然天降大祸,夫君患上重病,不幸亡故,民妇守孝一年已满,有心改嫁,公公执意不肯……。”
旁边男子怒喝道:“你嫁到张家为媳,张家一向待你不薄,你自己也说夫妻和睦,如今我儿虽已亡故,你仍是他媳妇,就该为他守孝才是,刚满一年就想改嫁,有违妇道。”
少妇哭道:“青天大老爷明鉴,民妇原本也想为夫守孝,此生绝不改嫁,只是……只是……。”
她拿眼睛看着男子,欲言又止。
男子厉声道:“你这水性杨花妇人,丈夫刚走就想另嫁他人,我张家门风都被你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