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了小心眼又爱哭的纪大队长,徐虾倒杯开水,坐在沙发上小口喝着,以恢复自己尚未复原的胃。用这种近乎的自残的方式博取美女的欢心,他发誓绝不再干第二回。
徐虾喝着水,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脸幸福的笑意。虽然纪若敏已经走了,可他还是觉得满屋都是她的影子,就象那句很好听的话:你在时,你是一切;你不在,一切是你。他觉得这句话忒适合他现在的心情。
左右无事,身上又有伤,徐虾喝过水,决定睡一觉。可上床才知道,没了纪大美人在眼前抚慰,身上的伤又哼哼呀呀疼起来。好不容易捱到迷迷糊糊,却被手机吵醒了。看看来电,是顶头上司,不久前的一夜情伴侣郝蕊。
徐虾接通,还没说话,里面先传来郝副处长的声音:“小虾,今天怎又没来上班,还没忙完吗?”小虾最近一直在忙闭幕式,经常在外面跑,所以没上班也没人问,郝蕊故有此说。
徐虾叹道:“忙差不多了,剩下最大的事儿就是去青椽岭定酒店,再和管委会联系一下,让他们帮忙。时间还来得及,下周一我们一起去。”
郝蕊奇怪道:“下周?那你这周干嘛?”
徐虾道:“这周我家里有事,要请一周假。”
郝蕊沉默一会儿,压低声音道:“臭小子,凭白无故的,干嘛突然请一个礼拜假?该不会是想躲着我吧?”
徐虾颇感无奈道:“大姐,我躲得了你一个礼拜,躲得了你一辈子吗?别忘了,你可是我顶头上司,我以后还得靠你罩着呢。”
郝蕊怨气十足道:“还说呢,你现在还把我当上司吗?都多长时间了,你都对我带搭不理的,平时说个话,我还得看你眼色,就怕把你这小坏蛋惹火了。”
徐虾苦笑道:“哪有的事儿?那都是你自己心理作用。我最近一直在外边跑,去过几次单位?不都是为了工作?”
郝蕊苦道:“你还知道你没来过几次,那你干嘛还请那么久假?”
徐虾耐住姓子道:“我但能上班,还能请那么长时间假吗?我是真有事。不过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你容我上班再跟你细说。下周一我们一起去青椽岭,到时候有的是时间,我再跟你说。”
郝蕊不甘心道:“那好吧,我就不问了。”继续压低声音到让人酥骨的程度:“那你回来之后……还能再给领导分一次忧吗?”
徐虾暴汗!怕直接拒绝伤害到她,也学着压低声音,制造一种紧张气氛道:“你疯了!你现在还在上班吧?怎么能在办公室说这种话,你忘了你隔壁两个大嘴巴?”
郝蕊被吓到了,忙恢复正常声音,不情不愿道:“那好吧,下周再说。”
电话挂断,徐虾把手机扔到一边,重新躺回床上。
郝蕊的电话让他多少有些无奈。自那夜后,两人不可避免地关系暧昧了,郝蕊明里暗里,总有些意犹未尽的味,现在又在电话里提这事,估计又忍不住了。
徐虾又想到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自林安安毕业后,他就再没心思和任何女孩儿有任何形式的交往。到n市念硕士,原有的大学关系都断了,他又不想随便找个凑合,才开始玩一夜情,说白了,就是发泄生理需要,只是没想到一玩四年多,现在终于又遇到个可心的人,也该有个改变了。
徐虾没再多想,闭上眼睛睡了。
◇◇◇◇◇
徐虾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发现左臂放在外面,身上还盖着被子,外面的厨房亮着灯,传着炒菜的声音。原来纪若敏不仅来了,还为他盖了被。他睡前怕压到左臂,特意没盖。
徐虾一阵感动。盖被虽小,却透着最简单直接的关心。至少纪若敏来了,看到他没盖被,想到了,就给他盖了,这事就这么大,已经不可能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