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走了之后,我和罗丹之间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居然嘣不出半个字,或者说我根本不敢蹦出半个字。
“我回去了!”
最终打破沉寂的是罗丹,留下的只是一个背影,而我需要的就是这背影,这越看越陌生的背影。
罗丹不是罗丹?我双脚一颤,这是几个意思?玩儿易容?克隆?
这一刻,我脑袋里面想了很多,开始慢慢一路顺着脑中想法理回去,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在沙滩的时候罗丹都还没有任何异常,而且大伙一直都在一起,真正出问题的地方就是在我们发现那个洞开始,罗丹一定要坚持进洞,而周山不肯,最终还是因为我的坚持才进的这洞里面来。
说是我的坚持,还不如说是周山的妥协,而今周山完全忘记那一段,罗丹又有问题,我他娘的脑袋都想炸了也想不出这到底怎么了?
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指拇,疼痛感让我瞬间清醒,抬起头来猛地想到了什么,是关于罗丹的。
至始至终我都好像被人牵着鼻子在走,脑袋中的每一种想法都像能被人预料到一样,很多东西都是在利用我自己的想法而行进,我这么说有些狭隘了,不仅仅是我自己,我们队伍里的很多人都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着思想,比如说罗丹。
其实当时的罗丹完全没必要和周山两人争执,这样一座诡异的岛上,出现那样一个耐人寻味的洞,正常一点的思维都会绕开,尤其是在周山那般阻止之下,罗丹更不应该那样。
而后来大家被那‘床’里出现的烟雾给搞晕了之后,就是这个时候出现了问题,我们被吊在一口深井之中(姑且就叫做井吧),然后周山的上去,然后一阵生死搏斗,然后被抓·······
一系列的事情发生,我主动要求老女人把罗丹给叫到我身边来,恐怕那个时候的罗丹已经不是真的罗丹,老女人当时的表情我理解错误了,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懂,但隐隐中我觉得这都是为我而设下的。
想想我突然我他娘的太幼稚了,刚才那么做的确能够试出罗丹身上的问题,但同时也暴露了我,娘的,什么时候自己做事情能更加再严谨一些?
反过来想,其实也不尽然,如果这不是真的罗丹,自己那么做也不会太过暴露,至少没有撕开了说。
归根结底,所有的矛头都再次指向了老女人,我现在恨不能把老女人的脑子挖出来看看到底藏着些什么?
摇摇头,一贯作风又出来了,想不通就坚决不想,反正已经这样了,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死,死都不怕了那我还怕什么?跟着老女人一步步的走说不定最终还能拼出一条路来,至于老女人会不会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我,我他娘的哪里知道,扳着她脑子也搞不到个结果。
海面上初升的半个太阳显得更加殷红,此刻在我眼里它更像是一抹血红,直到整片阳光照耀孤岛,我知道我们的行程又要继续了,但穿过竹林的办法却还没有想到。
所有人都在阳光中醒来,一夜无事,大家的心其实都放下不少,白天的恐惧总不会像黑夜那般多。
昨天死那个怪人被带在了队伍中,用竹枝条捆着,我明白老女人的意思,这是要用来喂飞蚁,可飞蚁在哪儿?
有一点我比较佩服老女人,听他说这里面的飞蚁特别的厉害,昨天那怪人出来也莫名的被毒死,也就是说这里面肯定有着危险的存在,而她此刻去走在最前面,虽然慢,但她的确在带头,我在猜测她是不是有什么凭仗,根本不怕,但至少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到底是什么。
老头子的麻痹药果真要命,那昨天钓上来的蛞蝓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近距离看了一下,真娘的叫一个恶心,除了那还缩在体内的肉条外,身上还有着很多指拇大的孔,里面还不停的蠕动着什么,感觉就像有新的蛞蝓要出来了,这恐怕就是他们的繁殖方式。这可是几何级的繁殖,可以想象得到那‘绝径’的下面是什么地方,这变异得太可怕了。
怪不得老女人要说只有这一条路,原来是这么个原因,这还不能保证没有其他的更加难以想象的变异玩意儿。
队伍走得十分的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我更是躲在了人群的中间,很多怪人看多我这模样都露出了不可理解的样子,恐怕都在想我这个昨天还一副大义凛然,今天就贪生怕死的外来者是什么玩意儿。
“别走了,我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大家都后退,没想到啊,没想到,昨夜我们居然能够平安渡过,这简直就是奇迹。慢慢的退,退出去之后我想办法。”
老女人转过身去,缓缓的朝后退着,可我却根本没看到前面有些什么,只是觉得前面有些竹子更加绿了,绿的都有些泛黑,我不觉得这有什么,老竹林很多新出来的竹子见不到阳光,变得营养不良,变得青黑不是什么奇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