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里有些分不清楚目前的真与假,沙漠中那几个曾经出现在我脑中的几个人影早已经不见了,此刻的我们正向着我之前看到地方进发,我知道很大可能找不出答案,但我又期待有答案。
即便是事前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待到真到达的那一刻我还是失望了,什么都没有,除了那毫无尽头的沙漠什么都没有。
想想,还是算了,我根本做不到什么,或许真就是我的一场梦,走吧,继续下去,我的整个人生都是草垛子里面的一场梦。
继续行进之中,对于别的队伍来说,进入沙漠最担心的是失去方向或者说是没有水,但对我们来说得多一个担心,感觉上巴图嘴里的‘那东西’是如影随形,老是出现在我们的左右,也不知道和我们是不是有着一定的关系。
其实卫星地图我也看得明白,从地图上看我们只需要沿着戈壁进去就能到达我们想要去的黑喇嘛碉堡,但巴图选择的却是穿越沙漠,迂回而行,我曾经提出过疑问,巴图很耐心的给我解释了其中原因。
很简单,如果我们非得沿着黑戈壁走的话,就得经过一片死亡地带,在那个地方,即便是身着最先进的设备穿过去,身体也总会出问题。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是实话,巴图还特地将自己衣服卷了起来,给我们看了看他左肚子上的印记,很大的一块疤,看得出这疤痕的年头可不短,但并没有疤痕应有的淡白色,而是漆黑如墨,一点儿都不夸张,就是这色。
见到这疤痕,我一开始显出的是惊讶,进而感觉到的是一种疑惑与努力回忆之中。
惊讶来自于那块巴掌大的痕迹本身,疑惑来自巴图胸口处仅仅能看到半截的纹身,突地就感觉到这纹身有些熟悉,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努力的从自己脑中思索起来,小会儿之后还没有任何的结果,那纹身的模样又突然消失在脑中。
巴图的衣服早已经落下,周山在向其打听这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巴图也毫不隐瞒的告诉了我们。
情况是这样的,如果咱们沿着黑戈壁走,无论是那一条路最终都会汇集大一片不小的洼地,必须要通过这片洼地才能正常的继续前进,实际上在这黑戈壁中出现洼地也是好事,因为这里洼地之中还有可能见到水,这本来应该是黑戈壁中最好的补给站,也是沿着黑戈壁走的唯一一个补给站。
只可惜,这里不仅仅是补给站,还是所有人和动物真正的‘死亡之地’,但凡这里出现的生命体的时候,整个洼地都会出现一阵浓雾,确切的说因该是一层黑沙雾,因为在这雾中不仅仅有飘散的沙子,而且还是黑色的。
巴图这么解释的时候我和周山等人都有些惊讶,如果要将沙粒从地上卷到空中的话,仅仅是雾中的那点力道是办不到的,除非是刮沙风,但从巴图嘴里介绍的来看,又根本不是什么沙风,反倒特别的宁静。
巴图说那雾就是致使这里成为‘死亡之地’的主要凶手,接触到这雾的人最终都被留在了哪儿,而他本身恐怕是唯一一个到达‘死亡之地’还能逃出来的人。
说这事儿的时候巴图的神情显得十分忧伤,他告诉我们他的生还得感谢他的几个战友,说到这里巴图的眼睛居然微微泛红,也不再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故事,但我已经不打算追问下去,揭开别人的心中的伤痕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咱们虽然走沙漠要稍微远一点,却能绕开‘死亡之地’,安全的进到黑喇嘛碉堡。
总体上来说这里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之中,我认为里的黑喇嘛碉堡既然能够掌控丝绸之路,怎么也得在离城镇稍微近一点的地方,哪知道这黑喇嘛盘踞的地方会是在那般的不毛之地,这家伙对自己也够狠的。
换位思考一下其实也能够想得通,那家伙在当时受到多国的通缉,树敌太多,总得为自己找一个安全之所吧。
巴图的解释让我们坚定下从沙漠中穿过去的决心,从地图上来看,其实也并不远,如果中途不迷路的话,最多两天我们就能过去,只要过了这一片沙漠,就无限接近我们需要到达的目的地了。
可嘴里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却难上加难,穿越沙漠首要保证的算是充足的水,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准备还算充分,七头骆驼中还有两头身上都驮着水和物质,顺利的话,穿越沙漠之后我们都还能剩下不少,足够我们跑一个来回。
而另一个我们需要战胜的就是这当空的烈日,这情况让我们着实头疼,也或许是之前的我从来没有接触沙漠的原因,一方面得防着沙漠之中突然出现的东西,身上的衣着装备不能脱,而且这近六十度的地表温度就要把我们烤成肉干。
我想他们也和我一样,从自身流出来的汗水一直都在给自己洗澡,一遍又一遍,即便是如此我们还是不敢大量的喝水,这得给以后遇到特殊状况做做准备。
“不行了,忆冬。咱们再这样走下去,身上的水分失去太多,肯定得出问题,要不咱们先找个背阴的地方休息一下,晚一点再走?”
这是周山的声音,即便是厉害如他这会儿也坚持不住了。
“巴图,你看?”
我对周山提议表示赞同,所以并没有回周山的话,而是直接想巴图征求起了意见。
“首长,按道理来说周大哥的提议是非常好的,但我就是怕···算了,咱们是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昏倒在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