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一个类似书架状的柜子。蓦然,心脏毫无征兆的抽痛起来。
剧烈的痛感超过了身体的负荷,使得药效尽失。
言梓倾咬紧银牙,喉咙发出一阵酸涩低沉的嗓音,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冷汗沿着白皙的脸颊往下流,细碎的紫发粘在白色面具上,有些参差不齐。
试想,锥心剔骨也不过如此吧。
时间一长,心口就愈发难受,好像那里长出一只手,无情的抓住它,用纤长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刺进去。
每每想要晕死过去,却又被生生痛醒。
她颤抖着双手捂住心口,可是,没想到这一压,竟以弧形的方式吐出了一口心口血,血纷纷扬扬的洒向前方的几个盒子上。
忽的一下,角落里堆满灰尘的盒子动了一下。
言梓倾缓缓移动着有些僵硬的脚步,搀扶置物柜突出的板子慢慢走到那个盒子前。
她有些希翼的眼神专注的盯了盒子好一会。确认无误后打开盒子,只见一袋针包静静的躺着那里。
针包的图案很特别,上面像是一副画,里面稀稀散散的几枝白莲孤独的挺立在河塘中。河塘之上是一座拱形石桥,桥上有一白衣飘飘的少女。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欣赏白莲……
只不过,看见这个针包,言梓倾心里竟油然而出一种熟悉感。
可是这时——
病态的脸上早已有些发青。毒已经渗入血液十分之一了,再不赶快放掉毒血,就真的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一口黑血徒然喷了出来,手上的针包还来不及躲避,就被染红了。好巧不巧,染红的就只有河塘之上的白衣少女。头发,瞳孔,还有衣裙,像是涂色般都被准确的染上血渍。
红是暗红,红得透紫。甚至有些血滴星星点点的粘在银白的针上。
而就在言梓倾些许恼怒的眼眸里,忽的,银针绽放出夺目的红色极光。
极强的光线突然拥挤视线,言梓倾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双眼。
红光下,不知怎么,她的脸颊白里透红,竟有些许红润。不再像先前那般毫无血色的惨白。
她隐隐感觉血液正在身体里逆流而上,汇聚到左手臂的手肘处。
扭头一看,一块紫黑色的瘀血就静静的躺在那里。
见此,言梓倾舒展开的眉毛轻轻一挑,取出泛红的银针刺进瘀血区域最下方。
呲的一声,身体里的毒血顺着银针排出。
血沿着针头一滴一滴的流到地上,晕开的血滴就像盛开的血色玫瑰,隐约还透着一丝紫黑色。
待毒血全部排出后,言梓倾低头看着手中的针包,勾起一抹久违的微笑,经过刚才红光的照射,她得知这针叫幻月玄针。
这让身为医者的她感觉心里好像多了点什么,又或许是放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