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凉气嗖的一下就冒了上来,虽说艺高人胆大,但是却也经不住这么吓啊?尤其是想到刚才自己睡着了,有什么东西进了屋子,我当时就不淡定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回头往屋里张望,刚才因为门敲的厉害,我没来得及开灯就先打开门,此刻从门口向客厅望去,昏暗的灯光将客厅照得无比幽深晦暗,让人心生惧意。
脑袋一片混乱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接受完询问的,门口的小小尸体被殡仪馆的人抬走,不过那对夫妇临走前的怨毒眼神却是让我心中连连打鼓。
尤其是那女人的哭号,更让我心生寒意。“你这冷血的杀手!狗剩在你门口挠了那么久你都不救救他,你是故意的!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框,边角处一片血污,甚至都能看到漆面抓破的痕迹,难道这熊孩子临死前真的在门口抓挠求救过?
虽然对熊孩子没有好感,但是我绝对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我是真的没听见啊!
怪不得熊孩子死前死死的盯着房门,连眼睛都没闭上,只怕他当时和那疯女人一样认为我见死不救吧?
折腾了大半夜,给警察留下手机号,并且保证随叫随到,我这才送走了满眼怀疑的警察。
我想,他们没有抓我,只怕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东西是我弄的吧?
看着门口地上的那一滩物事,我皱了皱眉,无奈的拿来了工具,这东西要是一直留在门口,只怕我会疯掉。
楼梯空荡荡的,我蹲在门口埋头清理,却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分外粘稠,无论怎么擦都难以擦干净。
这东西这么粘,那熊孩子是怎么滑倒的?
脑袋里猛的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紧接着我就无法淡定了!
看来我是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糊涂了,大半夜的在门口清理这玩意,我疯了啊?要知道就在边上刚刚死了人啊!
刹那间,我的手僵在那里,猛的眼前一黑,灯,居然灭了!
不知为何,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股莫名奇妙的惧意涌上心头。
忽然间一股冰凉的风从角落里溜出来,顺着我的脖子缓缓向下,就仿佛一只冰冷的手指在抚摸一般,我吓得嗷一声跳了起来,飞快冲进屋,关上了房门。
大口的喘息着,我半天才平复下来,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有些激动了?这算个毛事情啊!
然而刚才的感觉却依旧在我心头缭绕,因为在黑暗中,我居然感受到一道目光正在注释着我,而那位置,居然是近在咫尺,熊孩子摔死的台阶!
或许大家都有这样的经历,当有人注视你的时候,虽然不说话,但是即便你没有看到那个方向,却能产生感应,刚才我感觉的清清楚楚,当灯黑下来的那一刹那,的确有人在看着我!
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我的脸色瞬时难看了起来,我勒个去,脑袋短路了么?怎么又进屋了?如果换做别人或许说得过去,但是老子是谁?是公羊家的真传弟子,是代理楚方在这个城市行走的四爷啊,怎么会这么慌张?
尤其是想到哪个明显是进门姿态的脚印时,我当时就皱起了眉头,暗自定了定神,将屋子的灯打开,一瞬间明亮驱赶走了满屋子的阴霾。
掐了个指诀,定下神来,我的目光缓缓的一动,从屋里找到了屋外,却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劲,没有阴气没有怨气,最平常不过的一间屋子了啊,最起码这一点我是能肯定的。
但是刚才惊惧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略略犹豫,抹掉了离开的念头,要是让唐胖子知道我就这么疑神疑鬼的被吓退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笑我呢。
刚刚刚睡了一觉,眼下还不怎么困,便习惯性的点开了微信的附近人,单身狗就这点爱好,和人聊聊天或许能缓解压力,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最顶端出现个没见过的,点进去一看,我勒个去,头像身材极品啊!再看看距离,居然是以百米内,当时我就激动了!
就是名字有些怪,叫做床下的冰冷,这样的名字我见得多了,大多是寂寞怨妇之类,最好上手。
这小模样,如果是本人的照片的话,我绝对不介意放在床上啊,哪能让她在床下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