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伸手向唐胖子的胸口摸去,一瞬间他大惊失色,顾不得虚弱的身体将我推到了一旁。
“我说杨牧,枉我把你做兄弟,你居然向趁人之危!”他一脸后怕的样子,死死的捂着屁股,看得我牙根痒痒。
“你胸口是不是有一张老符?”我没理他的眼神,立时问道。,
他闻言一呆,随后眨巴了一下小眼睛,手在胸口摸索了起来,随后露出肉疼的神色,“我去,怎么不见了?”
说着他有些气急败坏,“不行,我得回去找找!”
还找个屁啊!我连忙拉住他,显然他不记得将老符烧掉的事情了,显而易见刚才他肯定莫名其妙着了道,否则不烧掉那老符,这曼陀罗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我们。
由此可见,我刚才赢的是多麽的侥幸,只怕当时僵尸燃烧,那魔花也受到了重创,才没有办法控制我吧?
在推开那扇铁门之前,我的心还在提着,万一外面依旧是漆黑的夜晚该怎么办?
但是下一刻,明亮的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时候,简直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这一夜熬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没敢去看地上的尸体,我搀着唐胖子飞快的赶往我们的汽车,虽然记挂着刘武,但是眼下到底有心无力了,只能祈求着傻大个福大命大,不要死在里面,等我休整一下再去找他。
然而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当我俩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汽车,长长喘了口气的时候,后座椅上居然传来了一阵鼾声。
转过头才发现,失踪的刘武居然在后座椅上睡的正香!
我了个擦,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我俩辛苦大半夜,出生入死的,着小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
一通拳脚暴力的将其叫醒,这货居然懵懂不知怎么回事,还问我俩者一晚上干啥去了。
我鼻子简直都要气歪,一脚油门轰出去,根本不想搭理这不着调的货色。
“圣玛丽孤儿院?”过了好久,这货才从唐胖子的讲解中明白了怎么回事,面容也变得古怪了起来,“你俩还进去了?骗谁呢?圣玛丽孤儿院早在三十年前就一把火被烧了,要不然也不会建立市里的福利院,居然还想蒙我!”
“早就烧了,那昨晚我俩去的是什么地方?”我心中一惊,唐胖子也露出了夸张的表情,要知道昨晚我俩见到的圣玛丽孤儿院,绝对仅仅是破败,没有半点被火烧的痕迹,难道我俩穿越了时空?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是绝对不会转过头回去再看一眼了,无论刘武如何的威逼利诱都不能动摇我的决心,我开着车在阳光下坚定的向市里开去。
回到楚方租的房子处,我们关上门什么也不谈,狠狠的休息了近一天,这才缓过来,唐胖子则是一把抓住了我。
“你说,我那张老符哪去了?别说不知道的事情,我可看出你的眼神了!”
苦笑着将我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唐胖子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同时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龟壳,依次放入五枚铜钱,口中念念有词的开始卜算,紧接着铜钱飞出,他掐着手指头不住的叨念,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去你车里,正北方向,手低半尺,看看有啥!”听到他的话,我当时就是一愣,飞快跑出门去,辨认了半天方向,这才发现正北的位置在后座,着了半天没找到,这才想起来手低半尺。
嘀咕着是否靠谱的手向下一探,却没想到感觉到边缘处有一点硬硬的感觉,当时也顾不得了直接扯开真皮座椅套,翻出了一张白色的卡片。
“望江宾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这明明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名片了啊,这唐胖子是不是卜算错误了?
难道说这玩意也是什么邪物?那大道上发卡片的岂不都是妖人了?
不过在此寻找依旧一无所获,我只能讪讪的拿着那张卡片回到屋里,刘武看见那张卡片当时就是一愣,而一旁的唐胖子则是皱起了眉毛。
“我说胖哥,你到底行不行啊,弄这么一张纸出来,你这是在逗我玩呢?”我低声的抱怨着,唐胖子却面色有些阴沉,低声喝道。
“你开慧眼看看!”我当时一愣,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掐了个指诀打开慧眼,吓得一下子将这纸片扔了出去,上面浓郁的阴气和死气几乎要凝成实质一般,昨晚从那么古怪的地方回来,整个车子都沾染了这样的气息,我还以为是正常现象呢,却没想到居然是这玩意惹的祸。
怪不得走夜路都会遇到冻死骨这样的鬼物,更是直接进入了莫名其妙的空间中去,显然这玩意居功至伟。
“千魂引!”唐胖子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戴上了一只怪模怪样的手套,一把将这卡片给抢了过去,另一只手上粉末猛的一挑,瞬间将这卡片笼罩。
“千机纵现,万邪现形,给我开!”一声厉吼,仿佛平底起了个炸雷,而唐胖子嘴角多了一丝血迹,紧接着在我的慧眼中,那张卡片变了模样,原本浓郁到近乎实质的死气,竟然刹那间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张牙舞爪不停涌动,却被唐胖子死死抓在了手中。
“这是什么鬼?”我吓了一跳,刚想要靠近,却被唐胖子阻拦。
“不想死就离他远点,这玩意可不是一般的货色!”唐胖子的面色凝重,从包里取出一个玉盒来,将这卡片放了进去,刹那间原本白皙温润的白玉瞬间化作漆黑墨色。
咣当!
巨大的声响吓了我俩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刘武从椅子上跌倒下去,整个人都面色如土,指着那盒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这才想起,刚才那一系列的变化,只有我和唐胖子能够看到,这家伙只怕看到的仅仅是一张卡片而已,但是这玩意被放入玉盒,一瞬间白玉变黑却是简单明了,显然是被吓了一跳。